时锦这边,徐若谷已经给凡华把完脉。
徐若谷说凡华的肺病是从小落下的病根,需要根治很难,但会尽力医治。
凡华本就没抱什么希望,也并无失落之感。
就在这时,小七突然急冲冲的走过来,拱手一礼,禀告道:“主子,门外有人闹事,闹着要进来,杜管家在外边拦着”
时锦听到后望了凡华一眼,他脸上并无情绪波动,只是眸色漆黑深沉,不知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弹指间,时锦立即将背包中的鞭子拿出来,霸气道:“何人胆敢来此闹事,看我不拿鞭子抽他”
“那人说他是时小姐的朋友,嚷嚷着要进来找时小姐,但府中有规定外人不得随意进出,只好把他拦在外面”就在时锦转身之际,小七猝不及防的又补充了一句,时锦脸色一变,顿时刹住了脚步。
场面一阵尴尬。
什么!闹事之人是冲她来的,都闹到凡华府上来了。
时锦转过身来,就瞧见小七看着,面露苦涩,凡华的视线也停在她身上,目光很淡,似乎在等她说些什么。
时锦尴尬一笑,赶紧将鞭子放回背包里,手指卷了卷衣袖,辩解道:“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凡华你在这安心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她提起裙摆,转身就往外走,徐若谷跟在她身后。
时锦离开走,凡华冷谈的看了小七一眼,问道:“外面是何人?”
“听知鹿说他是云伯侯府的世子,是时小姐的朋友”
凡华闻言眉头一皱,胸口突然堵着一口闷气,有些不是滋味。
朋友?她这是把他府上当做集市了吗,什么人都带过来。
“主子要出去处理吗?”小七见凡华神色似乎不悦,于是他出言问道。
凡华睨了小七一眼,脸色冷沉,语气清淡的说了句:“外面既是她的朋友,她处理便可,我出去作甚”
“是”小七闭嘴不言,他以为主子很关心这事,但似乎是他的错觉了,这事由时小姐而起,她已经出去看看了,想必很快便会处理好。
时锦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门口走去,腰间的铃铛链条叮铃啷当的发出声响 ,她老远就瞧见李暮辞拽的一批的站在门口,他和杜轩大眼瞪小眼,杜轩面无表情的拦着他,身上透着一股漠然的气息,而李暮辞也丝毫不愿服输,面露傲睨一世的神色。
知鹿就站在他们的中间站着,似乎在劝架,看着这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在抢知鹿,有一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这李暮辞偏偏这时候上这找她干嘛呀,竟会给她添堵”时锦嘟囔着,语气含有几分幽怨。
时锦走的近些,便听到知鹿婆口苦心劝说道:“世子你别再闹了,小姐现在有要事处理,没空搭理你,你还是改日再约吧”
李暮辞对知鹿的充耳不闻,固守己见,“不行,小爷今日就在这里等着她”
正当知鹿万分无奈时,她听见铃铛的声响,喜形于色,抬眸一望,瞧见时锦的身影,仿佛看到了救赎的光芒。
知鹿欢喜喊道:“小姐”
李暮辞闻声,脸色顿时柔和,他立马整理好自己的形象,迎接时锦的到来。
杜轩见到时锦后,沉声道:“主子喜静,而有的人不仅嗓门大还十分聒噪,恐扰主子清静,麻烦时小姐把你的人弄走”
李暮辞见杜轩意有所指,说他嗓门大特嫌人烦,心里顿时不痛快了,叫嚣着,“哎,你说谁聒噪呢,小爷我还不稀罕进去了呢”
时锦朝李暮辞丢一个冷眼过去,李暮辞受她的眼神压制后,顿时收敛。
时锦瞟了一眼知鹿,知鹿对上她的视线露出一抹浅笑,而后她视线一转凝在杜轩身上,说道:“今日多谢你照顾我家知鹿了”
闻言杜轩瞄了一眼知鹿,缄口不语。
时锦又道:“但是你说的话有歧义,我要纠正一下,什么叫做我的人,这话可不兴说,听着容易让人误会”
杜轩若是把这话传到凡华耳边,他不得误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那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所以她有必要解释一下。
李暮辞见时锦解释,眸中闪过一抹低落的神色。
而时锦并未察觉,她走到李暮辞的身旁,咬牙切齿道:“这位小爷,你这是闹的哪出,我人已在这了,找我何事?若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的鞭子可是会抽人的”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时锦扯唇一笑,凝眸望着李暮辞,眸中闪过一抹冷光。
见状李暮辞背后发凉,咽了咽口水,露出讨好的笑容,阿谀逢迎道:“小仙女人美心善,定不会这样做的对吧”
时锦挤出一丝敷衍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言语。
李暮辞狡辩道:“小爷原本是要去找你的,但见你走的匆忙以为你有什么急事,我就跟过来看能不能帮忙,但这里的人拦着不让我进去,一幅神神秘秘的,况且这凡府我从未听闻过,我害怕你遇到什么危险了,所以打算进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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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辞垂眸,眸子转了转,他今日其实是想约她去水云间一起用膳的,于是一路跟着她来这,看到这气派的凡府,他好奇就想进去瞧一瞧。
“我真的会拴q”时锦嘀咕一句。
还好他今日只是一个人来,没带着他的那批卫队,不然这场面就像是来抄家一样。
李暮辞闻言后“啊?”的一声,一脸茫然,显然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时锦无语,“京都城这么大你又不是什么人都认识,再说了知鹿不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吗,你怎么不听呢,在别人府门口闹事你觉得很光荣吗?”
李暮辞双唇抿紧,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来,亦如孩子做错了事情被家长训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