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鹿兽人就是胆小。”花不客气地教育。
芽撇了撇嘴不敢反驳。
她的确是胆小,这个没的说。
远处,青念隐隐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感觉光让这几个人洗澡都这么难,想让全族搞好卫生更不可能。
而且她们的毛发的确不好洗,她空间里倒是有沐浴露,可一拿出来那不可复刻的味道容易为以后埋下祸根。
兽人的鼻子都很灵,用草药制成的沐浴剂和现代量贩的沐浴剂就不是一个味道。
她记得刚刚过来河边,曾远远见过一棵皂角树,现在真要过去摘又找不到路。
林子太密,有不少拦路的刺藤、毒草,她没法直路过去,只能绕行。
忽地,她听到身后有声音,一转身她就看到了白。
“有事?”
“没事过来耍耍~”白笑盈盈地看着她,像是盯着块肥肉。
青念被她盯得心里发毛,生怕有什么阴谋。
“到底什么事?”
白不答,问:“你是来找白虫?”
青念无语,怀疑有什么阴谋的自己简直像个傻子。
“不是,我来找一棵树,长着豆荚一样的果子,你有印象吗?”
白很认真地想了想,“什么是豆荚?”
要从这里开始问吗?
青念一惊,想想也对,她是没在部落里见过豆子。
她无法形容,只能转身自己找。
“豆荚好吃吗?”
“一般般。”
“那为什么要找?”
“洗澡。”
“你们蛇兽人真麻烦。”白嫌弃。
青念停下脚步,转头不解地看向她。
“嫌弃你还跟着?我不找吃的。”
“我不信。你说你知道许多好吃的东西,都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趁没人的时候偷吃。我都看到了,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却不怎么饿,一定是找机会偷吃了。你不在乎白虫,也不拿肉干,肯定是有更好吃的东西。”
“你的脑子都用在吃上了?还有,什么肉干,我可不会偷拿。”
青念以为白说的肉干是她帮厨时经手的那些,白能长那么壮实肯定没少偷吃,她自己偷吃了才会觉得别人会偷吃。
“昨天肥身上的,我摇下来许多。”
青念脚步一顿,很快又继续朝前走。
昨夜她就猜到是白藏在暗处,还以为白是同情同为女奴的她才没有告发,想不到竟然是想捡漏。
“你看你也没有为少了昨夜的肉干而懊恼。”
“是是是,我是有好吃的。”
“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就不怕我告诉别人你毒了族里的人?”
青念身为奴隶对部落的人下手是重罪,是要被挂在木刺上示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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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呀,你说了我就说是你因为我不分吃的给你故意冤枉我。你一定常抢别人东西,那些被抢的人就是我的人证。”
“那些胆小鬼才不敢站出来。”
“可别人会从他们不敢这件事上猜出你做过这种事。族长肯定心知肚明,花大人也略有耳闻,他们会觉得是你在说谎,就算面上还是会治我的罪,我却不会受太多惩罚。”
“你们蛇兽人的脑子就是乱……”
白被她一通说给说混了,总结下来就一句话,青念不怕她告发。
“我拿东西跟你换,怎么样?”
“什么东西?说来听听。”青念不觉得白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骨刀,要吗?”
“你有骨刀?”
“你就说要不要吧~”
“一分钱一分货,我要先看过货,才决定付你多少吃的。”
“你真有好吃的东西?”
“有。”
白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你是不是有空间?”
“你的话太多,交易取消。”
说话间青念停下脚步,盯着眼前的皂角树,准备上树去摘。
“取消,为什么取消?”白脸色大变,不懂青念好好的为什么改主意。
“你的话太多了。”
“就为了这个?这有什么?”
“你的话太多了。”
“那我少说几句,你别取消。”
“你的话太多了。”
青念一边重复回答一边上树摘皂角。
白认得这棵树,应该说森林里许多树她都浅尝过一口,认得它们的味道。
这树不好吃呀,她心下嘀咕,没有再说话。
这个小女奴好凶,有点像她原先部落里的长老,她应付不来。
青念摘了一大包皂角,折返回河边。
白不好再跟,默默躲进草丛中看她要怎么吃,只见她用石块把皂角敲得稀巴碎,盛在现捞的河蚌壳内加上水放在太阳下晒。
正当空的太阳能把人都给晒化了,河蚌内的皂角碎液渐渐变成棕色。
青念一连晒了十多壳,河边大个点的河蚌都被她祸祸完了。
晒完最后一壳,她摸了摸第一个壳晒的皂角液,感觉勉强能用,目光朝泡在水里的几人一扫,在挑要先对谁下手。
众人默默避开她的目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