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祎眨巴眨巴眼,好像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你信不过国丈就罢了,连亲生儿子都信不过?”
司马策苦笑一声,没有答他。
倒不是信不过太子,只是不太确定太子长成的这些年里,会发生些什么变故。
李祎看他神色,心里也知晓了几分。
他忍不住咂了咂嘴。
“也对,当年先帝也是拼了命要把司马瞻支到雁门关去。”
“这么说,我何其有幸,能得你信任?”
司马策仍旧没有答他,只是默默点了个头。
“那既然你手中有他私通后宫联合起来算计你的证据,何不直接派你的卫城军将家抄了,然后下狱问斩?如此还能震慑朝臣,莫要生出不臣之心。”
“太久了,一旦将他下狱,势必要拖上一年半载才能问斩。
这其中三台五监的流序实在麻烦,他一日不死,同党就一日要在殿上替他声讨,你以为朕不嫌烦?”
李祎两手撑地,向远处挪了寸许。
“你整日钻营这些累不累,我十分怀疑你这把龙椅,真的有那么多人觊觎?”
司马策点头:“累。”
“但是朕保证,皇后不足为患,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我凭什么信你?”
“凭朕打不过你。”
……
李祎临走时问了最后一句:“你为何从不防备贫道呢?”
司马策在他身后摇头:“因为朕知道,你早就出局了。”
……
娄中贵一直在殿外候着,方才二人打斗时,他也听见了些动静。
可是每回拂尘子来的时候,陛下都不让人在殿内侍奉。
纵使他再不放心,也只敢在外头一圈圈急得直转圈。
“这些人也真是的,一个个冒着死罪也要来刺激陛下,明明陛下心情刚刚好一点。”
“谁刺激他了?分明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