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他怎么选了。
……
一曲舞罢,司马瞻带头击掌。
“如何?”
司马瞻垂下头问:“什么?”
“王家女郎如何?”
“挺好的……”
易禾笑着颔首:“甚好。”
“殿下……”
王显在对面起身朝司马瞻揖礼:“不知殿下今日可有雅兴?”
司马瞻知道献艺这种事,便是互相抬举一下的意思。
他笑问王显:“可有瑶琴?”
王显笑得风采奕奕:“备下了。”
易禾忍不住问了句:“殿下还会弹琴?”
“弹不好,瞎弹。”
说罢端了端坐姿,命人将琴移到案前来。
侍人将酒案撤下,将琴案置上。
司马瞻舒了舒广袖,将手指按在琴弦上。
流水般的琴声立时徐徐而出。
这瑶琴有半个成年男子长,不知为何在司马瞻身前,仿佛还短了一截。
周遭静谧,当空一轮明月,湛蓝深远。
虽然琴声未至,但是司马瞻真的衬极了这个景儿。
一笔一划挪到纸上,就是一幅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的名画。
“奏个什么呢?”
他将头偏向易禾:“广陵散?酒狂?”
众目睽睽,都盯着他抚琴呢,他突然莫名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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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众人又将目光投在她身上。
易禾有些窘色,又不好发作。
“酒狂吧。”
“好。”
司马瞻点点头,总算开始干正事了。
只是这曲子……是这样的调子吗?
易禾越听眉头蹙得越紧。
她才知道司马瞻是真心疼她,一句话都不忍心骗她。
……
这个琴声她实在评价不来。
怎么说,确实也有响遏行云的功底。
不仅如此,连在座的诸位朝廷命官和名家子弟也都被他定住了。
众人皆微张着嘴,默不作声。
易禾如坐针毡,开始替他尴尬。
她闭着眼都不会弹成这样。
到底谁给他的自信,竟然开始还想奏广陵散?
当司马瞻弹过一半,正欲举袖奏出最强音时,易禾一把在案下按住他的腿。
琴声戛然而止。
司马瞻愕然问道:“作甚?”
“殿下,先别弹了。”
“为何?”
易禾清了清一直有些发紧的嗓子:
“都是自己人。”
“哦。”
……
司马瞻朝席间不好意思笑了笑:“本王不胜酒力,方才有些醉意。”
“是不是本王弹得不好?”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朝他端了端酒盏。
“来,殿下,喝酒。”
虽然夸不出他的琴技,但也不能贬损。
殿下既然让评价他的琴艺,那就都在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