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簪花会上他一亮出来,就吓退了所有宴会上的女子。
也吓退了自己的姻亲。
听说太后事后将他痛骂了好几日。
她为什么要戴这么个玩意儿,就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小命,才戴出去唬人的。
不想没唬住恶人,倒把陛下气惨了。
……
见陛下不悦,她悄悄探出手去,自己将念珠拿了过来。
而后挂在虎口上。
“谢陛下。”
司马策眼睁睁看着,半天说不出话。
“罢了。”
“王弟去冀州的事,你可知道了?”
“回陛下,微臣已知晓。”
“你就不怕?”
怕,还真有些怕。
司马瞻是谁?能在被刺客围攻遍体鳞伤的时候,迅速分析出是有诚就是主谋。
能刚回京半年就在偌大个京城,三五不时地揪出细作异党。
能勘破父亲病入膏肓时,是自己代笔上书让他去戍边。
他可一点都不好糊弄。
“怕,也不十分怕。”
她自信冀州没有什么把柄给他抓。
当年随侍母亲的贴身侍女大约是知情的,不过父亲已经给了她一大笔钱,将她远远地支回了冀州。
并让她代为告知冀州的族亲,他得了一个儿子。
让唯一的知情人去传消息,确实更保险。
因为冀州族亲若是得到的消息与易沣的不符,那就是她从中作梗。
都不用怀疑旁人。
她便是为了自证,也会将消息传到的。
既说了易沣育有一子,日后也不好再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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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侍女前几年已经因病过世了,至少在她逝前,应当是没有告诉过旁人的。
否则冀州肯定有人传信来问。
司马策一动不动,只低头看着她。
易禾不用想都知道,这个眼神必定带着探寻和审视的。
“回陛下,微臣族中已无有近亲,且他们也不知实情,应当无碍。”
司马策却笑了:“纸终究包不住火,若冀州尚有人知晓实情又口风不严,使你的身份暴露,你觉得他以亲王之尊求娶三公之女,朕可否不允?”
易禾一想,若真如这般,陛下好像确实没有理由不允。
易禾也笑:“不会的。”
司马策像是下什么保证似的。
“朕必不会允他。”
“殿下也不会如此鲁莽。”
既然以他亲王之尊想娶谁都能娶。
想做个断袖也不差强占几个男人。
他倒是还一直挺规矩的。
……
司马策十分不悦,没多久就轰走了易禾。
然后将自己埋在书房里一整天。
入夜去了淑妃宫里。
淑妃听内侍来报,顿时大惊失色,赶忙揭开枕头藏好那本【将军强掳文臣入府二三事】
唉,好容易搞到的好不好。
侍女提醒她:“娘娘藏在此处,陛下岂不是一上榻就能看见?”
“别管,他从不上榻……”
侍女大惊:“娘娘可是说真的?”
淑妃拿手耙了耙发髻:“假的,你听讹了。”
说罢款摆了腰身出去接驾。
寝宫内只剩他二人,淑妃将窗帷落下,又燃了香,换上一脸奸笑。
“呀,陛下今日又来给本宫侍寝了。”
司马策揪她耳朵:“烦死了,没一个让朕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