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挺高的山头。
易禾笑笑:“你为何连话都不肯答?”
她头一次看见从劫人到押送一言不发的杀手。
原因只能有一个,他们不是中原人,怕张嘴就露馅。
多此一举,一会儿见了他们的主子,还不是一样知道。
想想,她也同这位故人小半年没见了。
……
有诚正在山脚下等她。
同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一样,穿着一身玄色胡服,策马而立。
他身后是个不大不小的山洞,周遭还爬着蔓草蒺藜。
这人还真是野性难驯,竟在离皇陵不过十余里的地方掘了个山洞藏身。
不过也算粗中有细,还知道借用周围的杂草掩饰一番。
“你蹲我很久了吧?”
有诚笑笑:“马上就两个月了。”
易禾也笑:“你若是思念旧主,不妨去太常第坐坐。”
有诚让马挪近她一些,转低了声音道:“说来也怪,之前我在易府给你随侍的时候,你府上异常安稳,如何我才去了不过半年光景,你周遭竟时有探子暗卫盯梢,公子,你得罪太极殿上的狗皇帝了?”
易禾心里喟叹一声。
难怪陛下要骂他的手下一声废物了。
看来果真技不如人。
有诚能发现他们哨探,他们竟发现不了黄雀在后。
“几个探子就将你吓得白日逃遁,只敢在夜间打劫本官这个手无寸铁之人,料想你们北地易主的时辰还早着。”
“哈哈哈……”
有诚闻听此言,开始在马背上仰头大笑。
“大人如此惦记北地,莫非想通了要跟我回去做个大当户?”
易禾不耐烦跟他打哑谜:“你将我掳到此处,到底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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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请公子尝尝北地的酒。”
说罢从身上解下两个酒囊来,扔给她一个。
易禾下意识抬手接了。
“新的,没人用过。”
……
眼下时节已经将将入秋,早晚会有些凉意。
易禾方才就有些受不得冷,因此将那酒灌进去一口。
十分辛辣,像一把小刀从喉咙一直划到胸腔。
却也香醇。
她咂咂嘴:“好酒。”
有诚弯了身子,好像在观察她的神色。
易禾再灌下一口,另只手悄悄划开青璧的剑鞘。
有诚又笑:“公子海量。”
随即俯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将她一拎。
待易禾转回身时,已经被他架在马背上。
有诚自身后攥住她的腕子,稍一用力,易禾吃痛,手里的青璧落到地上。
“公子,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回了。”
“好香,还是返梅魂么?”
易禾不用转身,也知道此时他在干什么。
“狗东西,放开我。”
有诚的手牢牢圈住她的腰:“不放。”
“滚。”
她抬手就拔了发簪朝身后扎去。
不拘是哪儿,最好是扎在他眼珠子上。
“嘶……”
“你干得好事。”
有诚躲闪足够迅疾,还是不防被她的簪子划了脸。
易禾见他腾开了手,按着马背就要挣扎着跳下去。
有诚马上将她转了回来。
“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