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每次杀人之后有何感觉?”
司马瞻拽了拽耳朵,耐着性子答:“麻了,没感觉。”
而后道:“你除了死人,就不问问活的?”
易禾从案上抬起头:“殿下还是处子之身?”
司马瞻脸色一窘:“放肆。”
易禾嘿嘿一笑:“我就知道。”
……
外头的雨越来越大,大到两人面对面说话时,已经听不清声音。
也或许是她醉狠了,所以只恍惚间看到司马瞻的嘴在动。
耳朵里却一字不闻。
包厢里已经掌了灯,小二上来禀话:“公子若是累了,此处还有上房可以歇息。”
司马瞻本想让易禾在房中酣睡醒酒,可是看着外面昏黑的天色,怕她醒了也无法回府。
因而让小二取了一把伞来,预备送她回去。
眼下还横着一件事不太好办。
易禾醉得狠,该怎么将人弄到外头的车子里去。
打横抱吧,好像有些奇怪。
背着吧,她这一摊泥一样的,也爬不上来。
那小二挽了袖子要来帮忙,被他一抬手挥退了。
思忖半晌,司马瞻将人搭在肩上,扛着下了楼。
幸而车子停得不算太远,他一手撑伞,一手扛人毫不费力。
……
司马瞻的车辇阔大,里面设了小案,座位也比寻常的宽出许多。
他将易禾放倒在座位上,担心车子颠簸会撞到头,又将自己的腿做了枕头垫在她颈后。
“再慢。”
车夫在外头应是,速度又放缓了些。
车里已经是黑漆漆一片,司马瞻腾不出手来燃灯,只能摸黑枯坐着。
他垂眸瞧一眼易禾,见她睡得安稳,嘴角慢慢挂上一丝笑。
……
外头雨声逐渐稀松,雨势似乎小了大半。
车子在雨中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了。
司马瞻轻轻晃了晃她:“易大人,到家了。”
易禾迷迷糊糊睁开眼,似梦似真还没有完全搞清楚。
“殿下,该你问了。”
司马瞻见她还在上一个情景里,无声笑笑:“本王没得问了,不如你问。”
“殿下如何喝不醉?”
司马瞻再没忍住笑出声来。
“因为你们的千杯不醉,只能扛半日,本王虽然开始就微醺,但可以微醺地喝上一天一夜,决然不会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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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也需这样吗?”
“看情形。”
易禾拍了拍额头,她应该是喝得太多了,总觉得天旋地转,否则的话,殿下的脸怎么在她头顶上呢。
倒是极其地温柔。
之前没有见过的温柔。
她这么想着,就这么说了:“石赟没说错,殿下果真有菩萨低眉的时候。”
然而这话她说得吃力,连这张脸也很快在她眼前模糊了。
司马瞻沉默了许久。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