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底下的仪仗:“这些个兵士,看起来身上不够紧,若上战场恐要误事。”
裴行在旁解释道:“本是仪仗之用。”
对方默默摇了摇头。
……
仪礼都行完,一行人又去了演武场。
兵士们正在操练长刀和阵法。
看到司马瞻携着一群人出现在场地,一位将军更是卯足了劲喊号子。
几百人威势赫赫,颇有些壮观。
中书令秦怀捏着长髯对众人道:“不愧是大晋的军容风貌,难怪能一举拿下强敌。”
这李阙又“哼”了一声:“马屁拍错了,这是卫城军,打败强敌的是西北军。”
这话一出,除了秦怀,余人也有些尴尬。
裴行道:“四皇子所言不虚,西北军的战力才是我大晋之最。”
言毕他看了一眼司马瞻,一脸的不忿。
易禾心道,司马瞻都能忍,你有何忍不了的。
……
这几处都走下来,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时辰,此时暑热也有些上来,司马瞻便邀众人去大帐中休息。
刚走出几步,李阙突然指着底下的演武场大呼:“诸位来看,这一拨人是怎么回事?”
易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下去。
在演武场西墙角,确实多出了一队军士打扮的人群。
约摸着总有百数之多。
只是身上毫无一丝军人作态,形容颓废,身姿萎软。
司马瞻眉头一蹙,低声问裴行:“怎么回事?”
裴行急色道:“属下连续叮嘱三日先将他们看守在营帐内,今日不得出帐,肯定是谢闻在军中的旧部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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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嘴有用的话,还打仗做什么?夜里自己去王府领十军棍。”
裴行黑着一张脸退了几步。
司马瞻负手而立,也同李阙一起并列城楼。
他悠悠开口:“这是大启战俘,是本王从西北千里迢迢带回来的。”
众人一听,都来了好奇心。
周国无人不知司马瞻是如何对待战俘的,活着的一定会剥皮楦草,死了的还要崩齿断指。
凉国的中书监伯言问道:“既是大启的俘虏,如何不安置在西北军营,却在卫城军营呢?”
司马瞻笑笑:“他们同袍战死,蹙国丧师,若是同西北军一起安置,怕是要整日厮杀不休。”
伯言马上颔首道:“殿下仁心。”
这些战俘若是随了西北军,恐怕会更觉得耻辱吧。
李阙也问了句:“这些难道是精兵?否则晋王殿下何以不远千里也要掳回建康?”
“确是大晋精兵强将。”
“哈哈哈,可是,本皇子瞧着,他们不怎么服气呢。”
……
易禾十分厌恶这位四皇子,出使他国,客随主便都不懂,更别提什么仁义道德。
不怎么服气又如何?难道俘虏就不能有尊严了?
这般想着,她便上前引了礼:“诸位,先请回帐吧。”
李阙挥挥手:“别,再看看。”
说罢他将手拢成喇叭状,朝底下的人大喊:“我是成汉四皇子,是来出使大晋的,听说你们大启兵士擅棍术,可否演来?”
底下的人群只是站着,丝毫不动弹。
李阙回头看向众人:“殿下,他们果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