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的维护,秦骁既得意又欢喜,还感动。
如果不是怕影响到媳妇儿,秦骁是不会与邱秀兰起冲突的,自从秦长铄结婚之后,他就没有在家里过年,所以躲出去是最好的选择。
无论是小叔子,男人还是军人的身份,他可以制止一下邱秀兰,却不适合与她吵架。
说出去十分丢人。
季夏也正是因为此,才会主动站出来,更何况,邱秀兰不知道哪里来的对她如此大的敌意。
虽然,婆婆几次给钱她,从京中也给她寄了不少东西过去,但她相信,以婆婆的智慧,应该是一碗水端平。
所以,矛盾从何而起呢?
她自从与秦骁结婚,也就回来了一次,还要看她邱秀兰的脸色,谁还不是个小公举。
所以,哪怕当着长辈们的面,季夏也不想忍,正好秦骁成了导火索。
邱秀兰没想到,沈丛英这个当婆婆的都好言好语,季夏一个当弟媳妇的,竟然还敢与她对峙,“虽然我们没有分家,可我屋里的事也轮不到你们两口子说三道四。你是刚刚回来,怎么,你还是这家里的贵客不成?我处理我屋里的事,还要避开你,择个黄道吉日?”
季夏冷笑一声,“是我还是阿骁给你长脸了?你屋里的事我们两口子要管?桌上的菜都冷了,大家都要吃饭了,你在这里兴风作浪,让所有人晚饭都吃不成!
看你也长得人模狗样的,谁知道这么没素养,不知道爱幼也就算了,连敬老都做不到,比那大字不识的白丁都不如!”
这番话就非常侮辱人了,邱秀兰直接气得蹦起来朝季夏扑过来,被秦长铄一把抓住,怒喝道,“你想干什么?”
邱秀兰指着季夏控诉道,“你没听到?你刚才没听到她说了什么?有她怎么羞辱人的吗?我没素养,我身为她的大嫂,她这样骂我就是有素养了吗?”
秦长铄也感到了深深的羞辱,不过,他不是被季夏,而是被邱秀兰在羞辱,季夏的话,就好似在他脸上扇了两耳光,直接将他打醒了。
此时此刻,他才深深地认识到婚姻是什么,以前别人跟他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还领悟不到,而现在,他为有邱秀兰这样一个妻子而感到无地自容。
因为,正如季夏所说,修养太差了。
季夏也被彻底惹毛了,腾地站起身来,“我说错了吗?有些话爸妈太慈,不好直说,小姑子还没有结婚,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你父母,我不太清楚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生而不教,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
“你闭嘴!”邱秀兰直觉季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怒喝道。
季夏冷笑一声道,“如果我男人和我结婚三年,是你这种状态,说实话,我快点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亏得你不要脸,还当着一家人的面说出来。被人嫌弃到这种程度,都不知道要捡回自己的尊严,还在家里上蹿下跳,脑子被门夹了。”
她对秦长铄道,“大哥,我这人说话直,虽说劝和不劝分,可是为了秦家后代着想,我听说儿子的智商是随妈的,你和阿骁都不是庸俗之辈,想必也不愿老子英雄儿狗熊吧!”
恨不得直接说,要是和邱秀兰真的生孩子,你看,眼下这泼妇就是你儿子的模子。
邱秀兰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她要吐血了。
她拼命厮打,朝秦长铄脸上挠去,秦长铄一个不妨,被她挠了个正着,脸上出现了三道抓痕,他也动了真气,扣住邱秀兰的两个手腕,怒道,“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