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奕离说到这里,眼里竟露出一丝贪婪,他拉住林蔓蔓的手,迫切询问,“蔓蔓,你有没有见过母亲的家主令?按理来说,母亲若是遇险,一定会将家主令交到你手里的。”
林蔓蔓半眯着眼睛看向他,他似乎也察觉出自己的失态,忙解释道,
“蔓蔓,你别误会,我不是觊觎你的继承权,再说这姬家本就是传女不传男的,继承权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担心这些人三番五次伤害绑架你,必定是冲着家主令来的,若是你见过这个东西,知道它在哪里,你就告诉哥哥。”
“这东西放在我手里,兴许更安全。还能为你减轻不少负担,他们也就不会借机对你动手了。”
“哥,我没有怀疑你的用意。只是这家主令,我的确没有见过。”
这句话,她并没有说谎。
她与母亲分离的时候还很小,小时候的事情很多都记不清楚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见过什么所谓的家主令。
听到她的话,钟奕离眼底的光渐渐暗沉了下来,“没关系的,没见过我们也可以慢慢找,只要找到它,我们就有主动权了。”
“嗯。”林蔓蔓点头,想到自己此行过来的另一个目的,询问道,“对了哥,之前你为我写的那首曲子,你是不是还告诉过其他人?”
钟奕离脸色僵了僵,“蔓蔓,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也没什么,就是随口问一下。”
“哦,我倒是不记得我有告诉过别人了。”
得到他的回答以后,林蔓蔓心里也基本有了判断,慕奕承跟钟奕离之间,应该是不会有什么联系的。
所以,慕奕承这个人,还得单独调查才行。
“哥,那你早点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厉枭霆像是卡准了时间,在两人说完以后,就带着佣人从二楼的卧室下来了。
“房间已经吩咐佣人收拾好了。”
钟奕离起身,微微颔首,“辛苦弟妹了。”
林蔓蔓与他告别以后,跟着厉枭霆一起离开了小区。
坐在副驾驶上,她想到从钟奕离口中套出来的关于母亲的事,心中越发郁结。
就为了一个家主令牌,姬家的人就要对他们一家人赶尽杀绝,让她生生与母亲和哥哥分开这么年。
察觉到她攥得越来越紧的手,厉枭霆腾出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拳头,“怎么了?是不是跟钟奕离聊得不好?”
“没什么,就是觉得,权利这个东西真的有那么诱人吗?为了这些,他们就可以对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情。”
厉枭霆轻轻掰开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紧握,“这世上有些追逐真挚的感情,但有些人却只喜欢金钱和地位,但若是为了这些而违背原则,做出伤天害理的事,那就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你母亲和家主令。”
此时此刻,林蔓蔓真的很庆幸自己身边有他。
哪怕她再无法理解的事,厉枭霆总是三言两语就能定下她的心。
“枭霆,还好有你在。”
厉枭霆温柔一笑,“我会一直在。”
……
次日深夜,林蔓蔓刚准备睡下,就接到了林笑打来的电话。
“老大,我们在码头蹲了好些天,延缓了香料送达的时间,特地让货船在海上停滞了两天,今天终于查到那群想要拦截香料的人了。”
“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林蔓蔓掀开被子,从衣帽间里挑了一件灰色针织长衫,一边套在身上,一边往外走。
“我们的手下已经在对其进行拦截了。”听到电话里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老大,您也要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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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定位给我,我马上到。”挂断电话后,她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与此同时,明惠山庄的别墅内,厉枭霆这边也接到了赵屿发来的消息。
【厉总,之前您安排我们驻守在码头附近,随时准备抓捕想要拦截少夫人公司香料的人,现在这些人已经出现了。】
厉枭霆关上电脑,“我马上过来。”
......
林蔓蔓一路加大油门驶到了东岸码头,刚刚停好车,就发现一个蒙着面的小家伙被几个黑衣男子围住,似乎是正在威胁他。
这孩子的身高不过及他们的大腿根部,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而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却足足有四五个。
林蔓蔓看不清小家伙的表情,但想到这种深夜被几个壮汉围住,恐怕是一个成年人也会害怕,更何况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
她当即从身后摸出银针,针尖朝外同时射出,不足三秒,那些围住孩子的男人们就瞬间倒地。
姬宴臣看着突然倒地的手下,惊恐地看向四周。
林蔓蔓也是在这个时候从角落冲出来,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他握着身后的匕首,正要动手,女人温柔的声音就钻入了他的耳膜,“别怕,已经没事了,阿姨这就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姬宴臣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顿,海风吹过他的鼻息,带着鱼腥味和一股淡淡青草香气。
看到女人抱着她奋力逃跑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恶意,反而像是误会了自己的手下打算伤害自己,所以铁了心打算救下他。
犹豫几秒后,小手渐渐松开,任由林蔓蔓抱着自己一路小跑,最终停在了码头上方的人行步道。
姬宴臣感受到怀里的人把他放在地上,脚尖落在地上,离开她怀抱的那一刻,他竟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希望这条通往人行步道的台阶永远也爬不完。
“小朋友,你家里其他人呢?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海边,是不是跟爸爸妈妈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