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舞会归他们学生会全权负责,不仅如此,还有期中成绩对接管理,和老师们的交流,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事。
好在前不久会长提前回来了,忙归忙,还是有序了不少,省得即墨萱整天对着周觅旋那张脸糟心。
“汇报一下情况。”即墨萱一边急促地在廊上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跟着的人说。
秘书部成员说道:“近期,越来越多的学生来服装搭配部和形象管理部咨询建议,咨询室呈爆满情况,但目前还没有出现乱序。”
即墨萱点了点头。
服装搭配部和形象管理部,是学生会内部出了名的“少爷小姐”部,无特殊含义,纯阴阳怪气,说的就是一群游手好闲的人整天折腾点有的没的。
一年几乎没什么事,就差不多舞会这种娱乐活动上忙活一点,其他时候净在折腾内部成员。
“可以,没乱子就好,”即墨萱偏了一下头,“学校安全秩序呢。”
“稳定下来了!”
秘书继续汇报。
“前天出现的迎客松拥挤踩踏事件已经彻底查清楚了,推搡者和受害者也都带回来问清楚了,处分已下达,受伤情况不重,最严重的呈崴脚撞伤等,医疗部也就位了。”
秘书翻阅着手中资料:“会长派人去迎客松附近设置了临时栏杆,制造了排队等候区,加强了迎客松号码松叶派发的清晰度和精准度,极大减少了错派漏发的问题。”
听着都很顺利,即墨萱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哦......对,魔兽林事件的各项报告也都汇总完毕,安全隐患排查结束,”秘书说着,“初步决定为于舞会开始前一天解除魔兽林封闭。”
“没问题,这件事经过会长了吗?”即墨萱道。
秘书:“是会长初步决定的!”
“那就没问题了,”即墨萱忽然停步,往走廊栏杆外探头看了一眼,“睿渊呢?”
秘书跟了上来,目光在一楼大厅里搜寻了一圈,然后指了指正在角落里坐着凝神做手工花灯的人:“在那里。”
“这个时间点,他不应该被关在地下狱吗?”即墨萱有些疑惑,“怎么放上来了?”
“宣传部人手紧缺,是周副会长亲自带他上来的,让他去帮宣传部打下手。”
......也行吧。
说起这个人,即墨萱忍不住问道:“这两天,周副会长在干什么?”
“白天一直持续不断地做甜品,分发给成员们慰问,到了班点,他一直在和校方沟通。”
即墨萱:“沟通什么?”
“周家这次又寄过来了捐款单和不少资金补助,他联系校方,想要重新修楼,争取把学生会大楼扩建一倍,过程挺顺利,校方那边同意了,现在就是走程序以及和财政部建筑部交流。”
“这么大事怎么不跟我说?”即墨萱惊讶,“他一个人出资百分百吗?”
秘书抱歉地微微低了低头:“您这几天一直忙于舞会搭建和魔兽林安全排查,周副会长吩咐我说不用告诉您这个,楼栋出资的话,除了周家还有尉迟家,百分比......财政部那边还没统计完。”
“问清楚具体是多少,然后问清楚占比,告诉财政部我即墨家也要入资,不管是多少,一定要比周家多几个点。”即墨萱说道。
秘书低头记下。
秘书感觉自己似乎成为他们play的一环了,不过她挺乐在其中的,有滋有味地欣赏两个副会长明争暗斗。
即墨萱慢慢盯了过来:“汇报了那么多,似乎都是顺利的事?出现问题的呢?”
“也有小问题,今天早晨,宣传部张贴了初版舞会宣扬海报,为提升学生热情,用的是会长的照片,然后被会长看到了,训斥了一顿撤了。”
“什么样的照片?”
“因为会长从来没参加过舞会,无法选用舞会场拍,宣传部冥思苦想后,用了一张会长加班后趴桌小憩的抓拍,说是简单的照片足以激起极大的激情,并配文「你跃动的舞步,可以惊扰再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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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萱:“......”
她忽然有些头疼,无言以对。
秘书:“这个方案似乎没有汇报过给会长,直接通过了。今早会长看到后立即撤了,并训了整个宣传部。”
她悻悻然地耸肩哆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笑的那么可怕的会长。”
“他......也是挺辛苦的。”即墨萱同情了一句。
长得好位置高,学生会的代表。
家世显赫荣誉满身,要命的该死礼貌涵养压抑着不准发飙,手下成员脑子再有病,也得微笑面对耐心训诫,谦和有礼优雅识趣。
有时候真的怀疑,他心底是不是挺想一手炸掉这一群废物神经病的。
——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下去继续整理资料吧。”即墨萱吩咐了秘书一声,就双手插兜准备去忙活别的事了。
“萱萱。”
听到熟悉的烦人的声音,即墨萱步子微顿,回头一瞪。
现在还是白天,周觅旋就已经切换状态,扎着狼尾呈上班状态了,看得出来学生会真的很忙。
“有两天没见了,萱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即墨萱凝了一下:“还真有一个。”
“什么?”周觅旋句尾微微上扬,有些藏不住的喜悦。
“扩建学生会大楼,你出资多少?”
“......”周觅旋顿时暗淡下来,“哦,这个啊,不知道,没在意。”
“那我直接去问财政部。”即墨萱说完就要走。
“别着急走嘛萱萱,”周觅旋又拦住她,“今年的舞会,你是什么想法?”
即墨萱:“宣传部效果不太理想。”
“但我相信,最终结果,学生会肯定能办的漂亮。”
“......”
谢谢即墨副会长致辞哈,深受启迪,思潮澎湃。
周觅旋笑着抿了唇:“我是问你,舞伴的事,你怎么想?”
“问我这个干什么,有什么必要讨论吗?”
即墨萱绕过他直接走了,满心满眼想着的就是学生会大楼的事。
周觅旋无奈地笑了笑。
即墨萱头也不回地说:
“这么多年,我的舞伴不是一直都是你吗?”
闻言,周觅旋微微一愣,无神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即墨萱匆匆离开的背影。
“嗯,也是。”
就是因为她一直都这样,他才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