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沙海,位于齐州之西,曾是数十个王国的繁荣之地,却因战乱沦为废墟,成了一片鬼魅横行的古战场,还有诸多令人闻风丧胆的灵兽出没。”纳兰彩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仿佛是在为夜焱精心绘制一幅探险的地图。
“我去!”夜焱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份对未知的渴望,对宝藏的追求,让他瞬间忘记了恐惧。他心中暗自盘算,即便要耗时两年,即便前路充满未知与危险,也值得一试。
纳兰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胜利光芒,她轻声提醒:“夜师弟,此行不易,往返至少两年,沙漠中的历练更是凶险万分。”她的话语中既有警告,也有期待,仿佛在说:“小坏蛋,准备好了吗?这场冒险,由你我来书写。” 在那些宗门精英的行列中,无一不是腰缠万贯、坐骑飞扬的存在。即便是偶有寒酸之辈,也不过是队伍中可有可无的陪衬,轻轻一挥衣袖,便能将其剔除出局,毕竟,她正巧妙地扮演着与夜娄初遇的角色,不便公然携这顽皮小子同行。
“两年?即便是二十年,于我而言,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夜焱拥有着令人羡慕的特质——无需苦修,四海为家,随心所欲。死亡之海那片神秘之地对他而言,无疑是锦上添花,更何况还有一群金丹期的高手甘愿为他保驾护航。即便无人邀请,他也绝不会在宗门中虚度光阴,直至比武落幕。
“二十年?那你家中的那位糟糠之妻可怎么办哟?”纳兰彩轻声细语间,手中刀锋一闪,顿时让夜焱哑口无言,如同被蜜糖包裹的利箭,直击要害。
噗嗤一声,纳兰朔表面上故作镇定地品茶,实则耳朵竖起,生怕错过一字一句。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让口中的茶水化作喷泉,溅得四处都是。
周围几位宗主亦是神色微妙,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是凡夫俗子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唯独幽冥宗那位风华绝代的女宗主,仿佛瞬间耳聋,置身于世外。然而,夜焱却收到了她霸道而直接的传音:“不准去!”
这小妖精的手段,哄哄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还行,岂能瞒得过宗主的法眼?她不仅猜出了他们之间的旧识,更看穿了小妖精对夜焱的一片深情。表面上是在挤兑夜焱,实则暗藏心机,试探着夜焱的心意。而夜焱这个愣头青,三言两语就被小妖精勾得神魂颠倒,差点就要抛下家中娇妻,跟着她一头扎进死亡沙海,一去就是二十年。想必此刻,小妖精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宗主那双妩媚如丝的美眸轻轻掠过小妖精,论起容貌,她丝毫不逊色于鬼仙子,但气质却大相径庭。鬼仙子如雾似烟,不染尘埃,宛如一朵鬼蜮中的幽蓝之花;而小妖精则更像是那勾魂摄魄的尤物,一个媚眼便能令无数男儿为之倾倒,甚至不惜抛家弃子。
宗主一声轻叹,出言相阻,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也藏着对世态炎凉的深深感慨。 在那幽邃的宗门深处,一场关于情缘与冒险的微妙纠葛悄然上演。一位温婉如水的女子,鬼仙子,她的光芒照亮了众人,却似乎未能完全点亮她心爱之人的心房——夜焱,这位被命运眷顾的男子,竟在拥有楚楚这般绝世佳人的同时,还惹来了外界的桃花纷扰。这不仅让人心生疑惑,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又哪辈子造的孽,竟敢在幸福的港湾外,还渴望风浪的拥抱?
而身为宗门之主的她,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一旦鬼仙子与夜焱这段情缘断了线,就如同断线的风筝,再也与宗门无丝毫牵连。更令人担忧的是,那位狡黠的小妖精或许正伺机而动,欲将夜焱这枚珍贵的棋子,悄悄带入兽王门的深渊。
小主,
再者,谈及夜焱的修为,简直是风雨中的烛火,摇曳而微弱。外面的世界,尤其是那传说中的死亡沙海,对他而言,无疑是吞噬一切的黑洞。那里,即便是元婴强者,也得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至于夜焱,他那点儿修为,去死亡沙海历练,无异于孩童玩火,自寻短见。
然而,夜焱的心中却是一片混沌,他先是被小妖精的言语刺得千疮百孔,毕竟,是他先撒下了谎言的种子,让那份纯真的情感蒙上了尘埃。接着,宗主的突然介入,更是让他如坠云雾,宗主的关怀何时变得如此琐碎,连弟子的行踪都要插手?要知道,踏上死亡沙海的征途,他并非孤军奋战,各派精英,群雄逐鹿,他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员。
夜焱试图用沉默抗议,但他忘了,这里高手如云,传音之术不过是他们的家常便饭。即便是他懂得传音,那点微弱的修为,也不过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于是,他只能冷哼一声,将满腔的不满化作无声的抗议。
宗主听后,心中也不免泛起一丝涟漪。她深知,自己插手弟子私事,确有不妥。于是,她再次传音,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柔与劝诫:“死亡沙海,那是齐州与幽州之间的天堑,即便是元婴强者,也需小心翼翼。而你,若想在那里留下自己的足迹,至少需达到金丹之境。现在的你,还太年轻,太稚嫩,去那里,还为时过早。”
这一番话,如同一缕清风,吹散了夜焱心头的迷雾,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定位与方向。或许,真正的冒险,不是急于求成,而是在合适的时候,以最好的姿态,迎接属于自己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