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掺着冰碴子的水泼过去,四男一女顿时被这冰水惊醒,桑乔随便拽了张椅子,坐在他们跟前,一脚将几袋子纸币踢了过来,好整以暇地翘起了二郎腿:
“说说吧,谁给你们的钱,又为什么盯上老子的人?”
李锐觉得他此时此刻像个土匪,却不知桑乔是故意虚张声势,一开始就摆出一个“护犊子”的态度来。
“霍德尔,我也是中校,你没权力抓我!”
小眼睛的男人横眉冷目,笃定桑乔不敢动他,桑乔嗤笑一声,从他的储物袋里掏出来个防风打火机,没事摁一下开关,看火苗在他指尖燃烧。
“孙三宁中校,我和你无冤无仇,据我所知,我们救援团也没有你的裙带关系,你率领你的两个徒弟和小队来杀我的勤务兵,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孙三宁心头一紧,他是没料到桑乔有备而来,甚至把他们一行人的身份都摸清楚了,但他嗤之以鼻:
“你以为你是谁?还想要老子的说法,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
桑乔忽然乐了,只不过他这个笑容阴森森的,看得在场几个人都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刮过。
他笑是因为得来全不费工夫,毕竟孙三宁一个分神境,敢和他这个踏霄境叫板,说明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既然有人撑腰,那孙中校肯定不会傻到把异灵会当大靠山啊!
桑乔揉了揉发凉的鼻子,心里无比感谢燕城和蒙城的信息流通度不高,而桑乔又是执行秘密行动的第六司成员,“霍德尔”这个代号在外知名度也没那么响亮。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孙三宁这个老兵油子看轻呢?
桑乔贴心地给孙三宁调整了个位置,找了根柱子横架在他后背上,以一种钉十字架的方式把孙三宁固定在上面,然后……
扒光了他的上衣。
此时正值蒙沫防线的隆冬,半夜气温零下四十多度,器材室虽然有保温设施,却也没暖和到哪去,基本在零度以下,饶是武者体质强壮,被寒风一吹,也难免打了个哆嗦。
孙三宁眉头紧皱,不知道这个霍德尔中校要干什么,寻常的拷问手段对武者来说没啥用,就算拿鞭子抽一顿,吃几颗灵药用不了一天就会好。
虽然孙三宁早就盘算好,之后要背着伤,出去禀报给背后之人卖惨,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个大亏,最好再查查这货老家有没有妻儿老小,好好整治一通。
没想到桑乔却从储物袋里掏出来个火焰喷枪,用打火机和它的火苗做了一下对比,随后咂咂嘴叹气道:
“我耐心有限,再问你最后一次:谁派你来杀我的勤务兵,他们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怎么和你见面和缴款?”
孙三宁不屑地撇过头,朝地上吐了口痰:
“小子,要么你今天就冒着被司令军法处置的风险杀了我,不然等老子出去了,老子绝对整死你!”
桑乔摇了摇头:“真可惜。”
话音刚落,桑乔手上的火焰喷枪就燃起了火苗,他举着喷枪走到孙三宁的右手边,将喷枪塞到了他的腋下,让炽热的外焰灼烧他的胳肢窝。
随后,桑乔就在他的惨叫声中走向了下一位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