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摇头,“客官,没什么好看的,这榜文半年贴一次,这林家林浩几年前得罪上清宗的亲传卿云仙子,在大比上被林清逸林真君打伤,谁也不敢救,大家都看腻了。”
姜拂衣听着好熟悉,很快,她想起来了,这个林浩是为了她遭了这无妄之灾啊!
诸桓哼了一声,“我竟然不知濮阳林家有这么大能耐,管着医修救人。”
“福伯,你去帮我把榜单接了,我要去林家看看。”姜拂衣拜托福伯道。
福伯抬手,那被人指指点点的榜文就被揭下来,自动飞到这边来。
这一下就像捅了马蜂窝,围观的人集体看过来,见一身青衣的年轻人接住这榜单,都吃了一惊,一看就是第一次来溪水城的人,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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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衣将榜单收好,这林浩她得去救,当初原主离家前往上清宗拜师,上山的路上支撑不住倒下,恰好遇到外出的林浩,他一时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听说她来上清宗的目的,就主动带她进了上清宗,若非他一时好心,也不会被柳卿云身边的舔狗在大比上打成重伤。
诸桓瞥了外面那些人看他们的异样眼神,轻嗤一声,“你不会医术,救人的事我来吧!”
“你们诸家不是阵道世家吗?也懂岐黄之术?”
“大部分不懂,但我略有涉猎。”诸桓谦虚道。
“好,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姜拂衣重新打量着诸桓,他藏得秘密真多,音道医道皆通,对了,他可是能在书阁书灵灌体的人,精通各种道术也是正常,毕竟他可是大长老的传人。
诸桓不稀罕他的人情,“你欠我的还少了,酒都喝我多少了?”
听到酒,酒仙人醒了,一听没他什么事咂吧几下嘴又睡了。
风小凌拽拽姜拂衣的衣袖,“宫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林家。”
“不用,你在这待着,我让福伯看着你们,我这次去说不定会有危险。”
风小凌摇头,“不会不会,我算过了,大吉。”
姜拂衣脸上的微笑一僵,这小子学艺不到家,算的准才有鬼了。
不过姜拂衣可不怕什么吉凶,反正船上除了福伯还有酒仙人,没人敢动手,至于她和诸桓,敢动诸桓的人这小地方还没有。
画舫顺着水流来到林家大门口,早就有下人先一步跑回来报信,林家家主喜不自胜,冲到门口来迎接。
“不知是那位道友接了我的榜单,可有救治我儿的灵药和医方?”
姜拂衣跃上岸边,手拿那份榜单,“小修不才,正是我接了这榜单。”
诸桓随后上岸,一眼就让林家家主看出身份的非比寻常,当即拱手行礼,“两位道友请进,能得两位相助,我林家总算得了一线生机。”
姜拂衣点头,跟着踏入林家大门,就见院里一女子,抚琴拦路。
“阿药,你不在房间里待着,到这里来做什么?还不给客人让开路。”
名为阿药的女子一笑,风情万种的手抚琴弦,“老爷,奴家得知诸家的少主过来,自然要出来相迎。”
林家家主一听,回身望向诸桓,震惊异常,“诸,诸家?”那可是他这种小家族望尘莫及的仙族,还有阿药,她怎么会认得诸家的人?
诸桓打量着这个女子,她的修为在出窍期,还是一个音修,“就是你为濮阳林家做事?”
“奴家不敢,只是想向你讨教讨教琴艺。”阿药说着琴声变幻,竟先一步发出音波攻击。
姜拂衣取出一个破旧的铃铛一晃,叮叮当当,音波被铃声抵消,“你一个出窍期向元婴期请教,脸皮怎么那么厚?看着年轻貌美,活了几百年了吧!还在小爷这装模作样。”
诸桓取出笛子,还没来得及用,就收了起来。
阿药盯着他手里的破铃,“你那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克制我的琴音?”
“就你那破琴声,还不如我这破铃铛响起来好听,你还好意思问,问就是不知道!”
阿药伸手过来抢,谁知她将铃铛摄入手中,还未来得及高兴就惨叫一声,手指发黑,整个手臂跟着动弹不得。
“你在铃铛上做了手脚?”阿药暗恨,着了这小子的道。
“若非你贪心,又怎么会受伤。”姜拂衣伸手,用御物术将铃铛拿回来,“我可没做什么手脚,只是这铃铛煞气太重,你抵挡不住而已。”
阿药身体也慢慢动弹不得,她将求助的目光放到林家家主身上,“老爷,救我。”
林家家主再蠢也反应过来了,她就是濮阳林家安插过来的大修士,竟就藏在他们林家里,还与他同床共枕过,他此刻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