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无意反问道。

丽丽重复了一遍：“是的，做梦，就是正常睡眠时的那个做梦。”

无意开始回想起来：“确实，我好像自从玩神佑大陆以来就没有再做过梦。”

“而且你每次困的时候累的时候进入游戏里，你的角色瞬间是精神饱满状态，对吗？”丽丽继续问道。

无意点了点头。

丽丽总结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神佑大陆的运行原理就是这样，先拿到你的记忆，然后运行一天，再返还到你的大脑里。返还前把你在睡眠中的这段时间给减掉，以防时间观念强的人能觉察到一天不止24小时。”

无意想起了游戏开始前的注意事项：“如果遇到事故，严重者可能会丢失本次游戏的记忆。”

丽丽双手拄着下巴：“游戏记忆丢失，那就是服务器的记忆没有传回来。所以才会丢失。”

“很合理。”无意附和道。

丽丽接着推理道：“所以云祺那次的D级事故是记忆传回后，没来得及销毁，所以才造成了游戏内云祺还在活动的现象。”

无意想起云祺下线前说的事：“云祺今天说过还有段记忆丢失了，有个NPC说被他救过，但是云祺并没有这段的记忆。”

“这肯定是下线的残留记忆还没销毁导致的问题。”丽丽确认道。

无意在日记本上记录起来：“所以神佑大陆搞这些玩意的目的又是啥呢？”

“你别只问我啊，自己也想想行不行。”丽丽没好气地回道。

无意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立刻想到一个概念：“数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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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丽听到这个词立刻认真起来：“测试数字永生技术，对吧。”

无意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了：“难怪里面那么真实，难怪需要乾坤AI这种超强人工智能。可是为什么要放着现实环境不要，去虚拟世界里永生呢？”

丽丽抛出一个很可怕的问题：“你怎么又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另一个数字永生世界呢？”

无意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有道理，既然我们现在的科技能够研发出数字永生世界，那数字世界里面的科技就能研发出第二层数字永生世界。谁又能说清楚我们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丽丽开始讲述一些伦理问题：“真实这个词得取决于你当前世界的参照物，数字永生世界里的真实是二进制0和1，而我们现在世界里的真实可能是质子与电子。参照物不同，你概念里的真实就不一样。你觉得0和1是不真实的，但也许我们外面的这层世界正是0和1，是它们给我们创造了原子与电子呢。”

两人又陷入了沉思。

许久后，丽丽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再加剂量的话可能会对大脑有损伤，赶紧记一下吧。”

无意开始记录起来：“今天这些推断先决条件是记忆传输，我得需要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记忆传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丽丽瞬间想到：“游戏舱会在你进入游戏前做脑磁场催眠入睡，我可以给你配个药，睡前喝下去，几个小时后清醒过来。你需要确认清醒时的这段记忆会不会在你游戏结束后被覆盖住。”

“那要这么做的话，记忆肯定是靠不住的了，我得需要做录像。”无意确认道。

丽丽提醒了一句：“买离线工作的摄像机，不要用手机，手机接通着网络，有数据泄漏风险。”

说完两人便开始记录日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