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走神。

“你是怕我杀了那么些人？”司言灼突然问他。

九焰赶紧回答，“是，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杀了他们爷您不好交代，不过爷是不会那么做的。”

司言灼凉凉地看了九焰一眼，忽然抬头，优雅的伸出胳膊让一只纯白的漂亮海东青着陆。

九焰一看，乐了，“便宜货？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不想，原本安静的海东青一听‘便宜货’三个字，“啾”的一声清啸，叫声尖锐嘹亮，似从九天日月上破空而来直达地面，突然飞离司言灼的胳膊俯冲向九焰，亮出爪子要撕挠九焰的俊脸。

可把九焰吓坏了，一边闪身躲到司言灼的身后，一边嚎叫着求饶，“嗷，我错了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叫你便宜货了，小白，是小白，漂亮的小白。”

“让你嘴贱，滚去自求多福。”司言灼皱眉看看胳膊上被九焰抓皱的地方，侧身露出九焰，让小白有机可乘。

“啊啊啊，小白，这都是你的。”关键时刻九焰求生欲爆棚，拿出储存的香喷喷烤鱼干捧在手心里讨好小白。

“啾啾。”小白拿那锐利的鹰眼瞅了没出息的九焰两个呼吸，仰头，高傲的对天叫了一声，这才放过九焰，就着九焰的手开心的吃起了烤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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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得差不多了，忽然来个金鸡独立，把右腿伸到司言灼面前，让司言灼解下它腿上的消息。

“嗯，乖。”司言灼伸出修长的食指，笑着点了点小白的脑袋，取下消息。

九焰的心脏碎了，对着小白叫屈，“你这是区别对待，你看我对你多好，每次都给你准备香喷喷的小鱼干，叫你一次那什么货怎么了？

你当初本来就是因为又小又瘦又难看又受了伤，被关在鸽子笼子里售卖的待宰小鸟，是我花了一两银子把你买回来的。

怎么说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就一个名字而已，不居然要毁了我这张英俊的脸。”

“啾啾。”回答他的是小白对准他脸的一声吼叫。

九焰闭着眼再次保证，“好，我以后真的不叫你便宜货了。”

“啾啾。”这回小白才满意了，它跟人一样，见九焰耷拉着脑袋似乎很委屈的模样，拿爪子戳戳了九焰的肩膀。

然，九焰不搭理它。

它忽然飞起来落在九焰的肩膀上，然后屁股一扭，用大尾巴横扫九焰的脸。

下一秒，九焰弯腰：“呕，小白你多久没洗澡了？”

“白一海，怎么敢？！”突然，身后响起司言灼空前绝后的怒意，吓得九焰全身一抖。

回去之后，司言灼写好了回信，扭头去找小白，结果那家伙正撅着屁股在偷喝他的药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