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闹,哀求。
烦了,他们就塞住我的嘴巴。
我绝食,不吃不喝。
他们怕我死了就硬灌。
我一看到那个叫憨子的男人靠近我就伤害自己,撞头,咬舌头。
可最终我还是再一次被迷晕。
醒来以后,我浑身赤裸,身边躺着那个恶心的男人。
老婆子非常满意,她来给我上课:“咱们女人啊,失去了清白以后哪个男人还要?所以,你还是认命吧。”
“再说了,俺儿子可稀罕你了,等以后给俺们生个孙子,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哪个女人不都是这样一辈子。反正都是要嫁人生孩子的,嫁给谁都一样。知道你是有文化的,可女人的命要认呀,好好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强。”
老婆子的安慰于我而言只会让我觉得他们更恶心。
我是受过教育的,我不可能被他们洗脑。
可我确实此刻也做不了什么,我只有假意配合,等他们对我放松警惕后再做打算。
所以,当我突然转变了态度,变得不哭不闹甚至于还喊老婆子妈的时候,老婆子觉得是自己的劝解起到了作用。
“我就说这有文化的女娃子就是想得明白,一点就透。以后好好跟俺家憨子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婚礼那天,我尝试逃跑。
可是,很快我就被发现并抓了回来。
我小瞧了他们。
“这婆娘果然心还是不老实,多亏了咱们村这么多年都有经验了,都会有站岗的,要不然还真让她趁机给跑了。”
“算了吧,她就算跑得出这村子,她能跑出这一望无际的山吗?本事再大来到了这里也插翅难飞。”
“妹子,别想着跑了,身子都已经是憨子的了,我们都听说了,咱们做女人的就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即便你以前是凤凰,现在也要老老实实的认命。”
男人们的嘲笑和不屑。
女人们的“宽慰”和洗脑。
直到一个老头怒气冲冲的拨开人群,上来一脚就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臭东西,敢跑,老子在外面辛苦挣钱给你们办婚礼,结果你这大喜的日子触我们的霉头。”
“憨子,孬种,自己的婆娘都这样了,不打不老实。别给男人丢脸。”
那晚,我被打了一顿,直接打昏迷,然后被扔进了柴房。
半夜,我浑身发冷,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已经睁不开。
我发烧了。
我那时候想着,如果我能就这样死了,也不会再承受之后的痛苦了。
可是,我并没有死。
那晚,我只记得似乎有人进来看过我,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时间也过去了三天。
原来,他们发现我高烧不退,怕我烧死了,就搞了点药给我喂了进去。
因为如果真死了,再去拐这么一个女娃子很难。
花钱买,一是没有钱,而是,买的也不及我有这样的好品相。
我养了一个月的病才好。
那个教唆自己儿子打老婆的老头子早就又出门打工去了。
而我却发现自己开始吃什么吐什么。
老婆子高兴地请来了一个会把脉的郎中。
“有了,有了,一个月了。”
听到郎中的话,老婆子和她的憨子儿子手舞足蹈,那笑声恨不能全村都能听到。
而我感到更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