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思绪回笼,阿莱意识仍有些没转过弯来。
于是她不解的说道:“不是你自己整天叫自己本公本公公的吗,谁知道你说的公是哪个宫啊,那戏台上,不都是唤太监为公公的嘛。”
凤越此刻总算找回了一些优越感,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说话时的语气,都带上了嘲讽意味:“呵!你刚刚不还说本宫说话做事弱智又愚蠢吗?怎么到了你这,也蠢成这样了呢?
难道你在我身上,就没找到皇家金牌之类的身份象征吗?没看到那绣有金蟒的明黄色里衣?”
说实话,阿莱确实没注意到这些。
当时这个太子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那些树枝、石子划得破烂不堪了。
加上鲜血浸染了周身,啥颜色也看不出来。
再者说来,谁能想到当朝太子,会独自出现在那么一个鬼地方啊?
还是以那样一个史无前例的出场方式!
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太子!
换句话说,就算当时知道山倾就是太子,阿莱也不会去管他。
在她心里,红豆比什么太子皇帝,重要一百倍都不止。
不过阿莱也在反思自己的大意。
之前这个山倾已经那么明显了,自己还是没能猜出对方的身份。
这样的错误,自己今后绝不可以再犯。
头一次见少女竟然没有反驳自己,凤越还真有些不适应。
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身上那个金牌你先帮我收好了啊,那可是证明我太子身份的重要物件。”
闻言,阿莱从见到山倾到现在,认真仔细回忆了一遍,然后肯定的说了句:“没有。”
凤越有些没反应过来,急忙问道:“啊?什么没有?你在说什么呢?”
阿莱摊了摊手,认真的又说了遍:“你说的什么金牌我没见过,一开始在崖底时我就没见过。”
凤越一听有些慌了。
那可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呀。
若是没有那块金牌,他今后该如何进行自己的计划?
主要那块太子腰牌不仅仅是一个身份象征那么简单,那腰牌可是能调兵遣将,号令百官,相当于印信的存在。
没了腰牌的太子,他就无法证明他是太子,就算换回了自己身体,在无人接应的情况下,他一辈子也别想宫。
凤越虽然慌张,但他并没有怀疑过阿莱会骗他。
毕竟从头到尾,他一直就在阿莱身边,确实没见到阿莱从自己身上拿过什么东西。
而且阿莱也没有理由骗他。
就算那块金牌值钱,到了她手里她也卖出去,也没人敢收。
何况他们现在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在清楚自己的身份后,想要活下去,那就谁也离不开谁。
凤越也只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逃避棕熊的途中,或者摔下悬崖时,不慎将金牌丢失。
太子腰牌阿莱不关心,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那个闲王:“既然你是太子,闲王却派人要杀你,那闲王的目地又是什么呢?”
阿莱的疑惑也是困扰凤越的疑惑。
闲王即使杀了自己可不能顺利登上皇位,父皇母后可不止他一个儿子。
即使没了自己,他还有个嫡亲弟弟,十一岁的七皇子凤辛。
就算没了嫡亲弟弟,他还有很多别的兄弟。
若说闲王能一举将父皇母后,甚至整个皇室灭族。
他名不正,言不顺,怎么轮也轮不到他闲王登基称帝。
更遑论他若想杀父皇母后,可不是他想做就能做到的事。
想到此,凤越突然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必须去趟县城,先去打听一下我父皇母后的情况。”
阿莱点了点:“可以,但这今后的一切安排必须听我的。至于官场的事,我自是听你的,明白吗?”
凤越认真思索着阿莱的话,他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妥。
毕竟在他看来,这个少女在民间的生活常识,要比他这个身处皇宫,没见过普通百姓生活的太子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