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万两!”
大厅内一阵沉默,一万两买花魁第一夜,实在不算小开销。
更何况常茂乃灵州长史常木之子,众人都会给他一薄面。
云娘面含微笑,环视四周。
“一万两,常茂公子出一万两!还有人要跟么?”
云娘说着望了一眼二楼的雅间。
自始至终,徐牧的雅间里都未传来一声要价。
云娘心中暗道晦气,原来是一伙装蒜的家伙。
“一万两千两!”
一位富商举起手,又加了两千两,要与常茂争一争。
常茂的嘴角微微上扬,道。
“邱老板,你想跟我玩?成,本公子再加三千两,一万五千两!”
富商听得暗暗咧嘴,一万五千两买一夜花魁,常茂当真挥金如土。
他见富商讪讪落座,傲然一笑,说道。
“本公子话撂在这儿,花魁,本公子玩定了!”
常茂嚣张的话语在正厅中回转,云娘笑靥如花。
“一万五千两一次,有人跟否?”
“一万五千两两次,有人跟否?”
现场鸦雀无声,常茂越发得意。
“一万五千两三次,成……”
就在交易要完成的瞬间,二楼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
“两万两。”
什么?全场的人纷纷朝着窗口望去,一袭月白色锦衣的青年负手而立,一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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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谁?竟然能掏出两万两?”
“咱灵武城没见过这号人物啊。”
“敢跟常茂公子叫板,有种!”
“有好戏看了,哈哈哈哈。”
……
常茂顺着众人的视线往上一看,与徐牧四目相对,隐隐有火光迸发。
“两万五千两!”
常茂毫不犹豫地加价。
徐牧亦跟价,道。
“三万两。”
常茂的脸色微微涨红,三万两是他准备的银两的极限。
但所有人都看着,常茂输人不输阵,咬着牙加价。
“三万五千两!”
徐牧悠闲地端着茶杯饮茶,吐出几个字。
“四万两。”
云娘仰望着徐牧,之前对徐牧的质疑与不屑一扫而空。
合着徐公子不是在装蒜,人家真有实力!
四万两!已经超过了历年来“花魁竞标”的上限两倍有余。
常茂身子微微颤抖,那是气的。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多徐牧说道。
“你是何人?敢与我寻不痛快?你不知道本公子是谁么?”
徐牧露出一抹疑惑之色,问。
“哦?你是谁?”
常茂冷哼一声,说道。
“吾乃灵州长史常木之子常茂!我身边这位,乃灵州刺史韦端之子韦陀!”
见常茂搬出了家世背景,在场的众人暗暗摇头。
来青楼玩价高者得,你常茂却显摆背景,以势压人。
他们纷纷望向徐牧,寻思徐牧听到了那二人名头,多半要弯腰。
徐牧微微颔首,语出惊人。
“我管你是刺史之子还是长史之子,牡丹楼有牡丹楼的规矩。”
“‘花魁竞标’价高者得,你没有钱谈论别的有什么用?嗯?”
徐牧望着已经因为愤怒与屈辱,逐渐扭曲的常茂的脸,火上浇油。
“跟吾比有钱?你有那个实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