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活着呢吗?”酒馆里出来撒尿的服务员瞧见林子彦,盯着他的眼睛先是惊讶男人俊美的长相却被他透露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场震慑住,服务员吓得倒退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往回跑。
林子彦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宇寰的警告声在耳边回响,“这几天哪都别去,别冒险。”
他起身,低着头疾步走出巷口,迎面撞上服务员领着一群帮派分子朝这边走过来,林子彦旋即往巷子里跑。
砰——震耳的枪声在身后响起,打手追着他跑进巷子,林子彦推倒垃圾桶拖延住他们,使着冲刺地力气往另一条巷口跑,一辆黑色轿车急速驶来,车门打开保镖朝他大喊:“林先生!”
车子还没有停稳,林子彦迅速钻入车厢,司机踩下油门轿车飙车数十米,外面传来激烈的枪声,林子彦躺在真皮座椅上,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失神地盯着车顶,突然惊坐起来望向车窗外,两条不同方向的路,他与项恺背道而驰,寻不到熟悉的身影。
项恺回到家里,连灯都没有打开,身体倒在在床上,他已经很少再梦到林子彦了,那段荒唐的经历被日复一日的平淡记忆淹没。
现在全毁了,就是因为林子彦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项恺幽深空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嘴里仍然能尝到淡淡的腥甜,操,他翻身,瞧见摆在桌子上的啤酒,打开易拉罐大口地灌下去,酒水顺着唇角滑过下巴、脖颈,手掌捏扁易拉罐,他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阻止大脑像是放电影一样重温他们在岛上的生活。项恺一遍遍地给自己洗脑,那样温暖、体贴、爱撒娇的情人是假的,是他在生病时候的幻想。
他仰躺在床上,哪怕大脑浑浑噩噩的不清醒,可闭上眼睛仿佛又如同置身在阴暗的小巷,熟悉的气息拂过吹洒在脸上,炙热的吻接踵而至,项恺的呼吸逐渐粗重,猛地睁开眸子,身体燥热血液像是被点燃般的沸腾。
项恺光着脚走进卫生间,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窥视着自己,冷水洒在滚烫的肌肤,体内的火苗非但没有浇灭反而愈燃愈烈。
一双虎眸染上醉意,盯着眼前一片片的光圈重影,背靠在冰凉的瓷砖上……
他闭上醉眼,模糊的画面慢慢清晰,林子彦顶着一头凌乱的金发趴在自己身前,挑着勾人的眸子凝着自己。
“嗯……”项恺强迫自己睁开发红的眼睛,侧脸贴在墙上,一只手掌用力扣着瓷砖,指尖泛白。
洗完澡后,项恺换了条舒服的运动裤,躺在床上伴着酒精的后劲倒头大睡。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项恺才睡醒,趴在床上做着俯卧撑,赤裸的胸膛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子映在他健硕的身上,蜜色的肌肉闪着诱人的光泽。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项恺瞧了一眼时间,结束第二百八十个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