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三夜,项恺过得醉生梦死。
他梦到弟弟被带走的那天,自己的嘴角流着血,冒着雨回到筒子楼,终于跟高老大坦白自己没办法再继续做他的保镖。
谁知道那狗日的担心自己是被对家收买怎么都不肯松口,搞得自己动了手。
项恺没有忘记今天项俞从学校回来,他想给弟弟动手做两个家常菜,刚推开门就看到项俞围着棉被坐在沙发上,一头黑发被淋得湿漉漉的,小脸惨白,身体一阵阵的发抖。
“小俞?”
听到哥哥的声音,项俞猛地抬起头,他扔下围在身上的棉被,冲过去搂住哥哥的腰。
项俞发育的慢,才长得项恺的胸口,脑袋埋在项恺身前,声音又软又糯,“哥,我……”
项恺还以为弟弟是被谁欺负了,抬着男孩的下巴问:“小俞,怎么了?”
项俞躲开项恺捏着他的手掌,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瞪着项恺,“哥,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项恺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用力推开身前的男孩,“你说什么!”
项俞摇头,固执地扯着项恺的腰带。
“够了!”项恺大吼,可男孩就像听不到一样疯快地撕扯项恺的衣服。
项恺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项俞的脸上。
项俞被扇得发懵,嘴角渗出血水,项恺的手掌微微发抖,反而像是自己做错事,突然慌了,“小俞,我……”
项俞推开他,夺门而出。
天渐渐黑了,项恺站在雨里还是没找到项俞,不知道项俞是不是回了学校,直到项恺再次回到家,盯着满屋狼藉,大喊:“小俞!小俞!”
项恺知道项俞出事了,多半是被高老大的人带走了,项恺怒不可遏,直到看见落在沙发上的东西,自己的病历不知什么时候被翻了出来,操……
他一拳砸了下去,身体的不适感遍布四肢百骸。
意识渐渐回笼,吱嘎——
房门正好打开,项恺涩涩地睁开眼睛,瞪着陌生的环境,大脑开始回忆起昏睡之前的事情,项恺想起来自己被拳场的老板绑在酒店……
操他的……
项恺抬起头才发现捆绑自己四肢的绳子已经不见了,他猛地坐起来警惕看向男人。
“啊!”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瞧见项恺结实的胸膛残留的一片片爱痕和齿印,急忙捂住眼睛,嘴里嘟囔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项恺怒道:“你是谁?”
“你是恺哥对吧?”男人自我介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我姓周,是林老板的秘书。你可以叫我周秘书,也可以叫我小周。”
“是老板让我过来的,这是你这三天的报酬。”他将文件袋放在项恺的手边,“要是你觉得不够还可以联系我,这里面有我的名片,你可以再向老板提出要求,你放心老板向来不会亏待自己的情人的。”
项恺抄起文件摔在周秘书的脸上,“滚!”
周秘书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文件袋不轻不重地拍在自己脸上,一手捂着脸惊恐地盯着项恺,他也稀奇老板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平常老板的小情人又软又温柔对着自己讨好还来不及,争取下一次陪到老板,还是第一个像项恺这样目眦欲裂地要吃人呢,“东西放在这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先走了。”
秘书转身离开,房门内再次恢复平静,项恺环视一圈,自己的裤子已经成了两块废布扔在那里,他挪动身体打算下床,“啊——”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简直比打拳之后的伤病还要难忍。
他的双脚刚刚沾到地面,膝盖一软,一米八几的身体重重的瘫软下去。
“操!”项恺紧紧地攥拳,骨节上一片擦伤。
他跌跌撞撞地站在柜子前,万幸这里有几套西装,他拿出一身动作笨拙的换上,昂贵的西装都是量身打造的肯定不会合身,西装有些紧,一身肌肉鼓鼓的撑开布料。
穿上裤子的时候,项恺咬着牙疼出一身冷汗,幸好深色的西装只是暗了一块,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