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高宇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穿老子的,现在就走。”
项俞接住高宇寰扔过来的西装,嗅到男人衣服上残留的古龙水和雪茄的味道,是自己最熟悉的味道。
高宇寰等项俞披上自己的西装抱起他走出病房,项俞凝着他冰冷的侧脸,轻声说:“老大,我能走。”
“别废话,老子没功夫跟你磨蹭。”
项俞靠在高宇寰的肩膀上,想起自己第一次受到枪伤的时候,高宇寰就是这样抱着自己,终于在战场上死里逃生后第一次安稳地睡着了。
高宇寰坐在飞机上盯着项俞的睡颜,拿着手机联系自己的私人医生,“对,他的病历我传给你了,给我联系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和康复医师。”
“高董,专家还在会诊,说实话他从战场上到当地医院时已经错过了治疗神经损伤的黄金时间,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可能没办法恢复到他曾经作为战士的状态了。”
高宇寰压低声音,克制着满胸腔的怒火,“我再说一遍,我不想看到他落下半点后遗症,他才十八九岁!操!要让他像个废人一样过这一辈子吗!”
“高董,我们会尽力。”
高宇寰挂断通话,犀利的眸子凝着项俞熟睡的样子,他终于绷不住了,怒火堵在喉咙里憋得他满脸通红,眼眶涨得酸涩。
高宇寰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又比项俞大了十几岁,所以让他上了,就当哄孩子开心了,谁让自己先惦记人家的屁股呢。
结果项俞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自己的高压线,一次又一次地利用背叛,他怎么敢这么耍着自己玩,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自己是报复了,送他上军事法庭,又去坐电椅,还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结果呢,以为能把这点情情爱爱的小火苗捻灭,结果反而越烧越旺了,到头来难受得还是自己。
“我就是欠你的……”
“项俞,老子就是欠你的,是不是!”
“你不是爱玩吗?操你的,把自己玩里了吧!”
呵,高宇寰自嘲地笑,看来老子还是挺有魅力的。
他拍了拍项俞熟睡的小脸蛋,指腹摩挲他的肌肤,叹了口气,“咱俩这辈子是分不开了,互相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