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恺放下,环顾一圈瞧见坐在自己身后座椅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帽檐扣得很低看不到脸,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很臃肿,包裹得密不透风,项恺多看了他一眼,观影厅里的温度也没有那么低,显得这个人的装扮很奇怪。
影片开始,他只好坐正位置,所有观众的注意力都投入在大屏幕上,但项恺不能,他是来工作的,必须保证雇主的安全,时刻警惕周围的风吹草动。
他不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一个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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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影片结束,金娆走出影院吩咐,“司机直接送我回家,你现在可以下班了。”
项恺没有意见,雇主让自己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个人走在护城河边,冷风吹在脸上,项恺点了根烟。
以前他也有这种忙里偷闲的时候,多数就去酒馆喝一杯。
他吸了一口烟,一两天没抽觉得都不对滋味了,晚上陪孩子的时候没空抽烟,上班更不允许。
现在项恺想到还有两个小不点在等着自己,从心底泛起温暖的充实感,他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打了辆出租车恨不得马上回到酒店。
林子彦盯着他坐上车,扯开遮住嘴巴的羽绒服领口,吐出温热的气息。
他坐在街边的椅子上,深邃的眸子里露出藏不住的失落,像是被遗弃在冬夜里的狗狗等待主人。
叮——坐在出租车里的项恺收到消息提醒,瞧见木子更新了动态,【好想重新回到你身边。】
照片中是落空的座椅,D排18号,昏暗的背景是在电影院。
项恺觉得很熟悉,好像就是他们今天去的影院,但重要的是木子应该是被放了鸽子,他点开和木子的聊天对话,今天中午她还高高兴兴地想和男朋友一起看电影。
项恺第一次主动找女孩聊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在贫民窟接触到的女人都不是像木子这样娇弱的小姑娘。
嗡嗡——手机震动,木子就在这时候发来消息,【保镖哥哥!!】
某高档公寓,高宇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我操你的……烦不烦啊……”
高宇寰还没睁开眼睛,就已经开口骂人了。
项俞跪在他的两侧,手指沾着药膏每天按时按点的给他上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再忍忍,好吗?”
“靠!”高宇寰坐起来,“我再忍忍?谁应该忍啊!”
“我身上的伤怎么越养越多啊!”
高宇寰躺了这么多天,非但屁股的伤没什么好转,现在身上数不清的伤痕,结着一层薄薄的痂,都是被项俞那个狗逼咬的。
“对不起。”项俞认真地道歉,听见高宇寰的声音就像猫爪子在胸口抓,趁机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
“我没漱口,你恶不恶心!”
他推开项俞的胸膛,那手感自己都有点自愧不如,项俞比没训练之前结实不少,这具身体褪去青涩,长成成熟男人该有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独特的侵略气息。
高宇寰忌惮地吞咽口水,想起项俞的怀抱,结实的胸膛蒙上一层汗珠,坚硬的像是座牢笼自己怎么都挣脱不开。
项俞有力的手臂环住他,高宇寰马上抗拒地说:“老子用不着你了。”
他站起身,躺了这么多天,双腿直打晃,走路都发飘,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浴室。
项俞眯起凌厉的眸子,动了动唇:用不着你了?
高宇寰洗漱好穿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项俞已经把小餐桌摆在床上,他知道高宇寰刚起床脾气大,笑着哄他,“吃完饭还困的话再睡行吗,我陪你睡?”
他的手里拿着一杯刚刚热好的牛奶,“先把这个喝了吧?”
高宇寰看都没看他,坐在床边用叉子挑着沙拉里的牛肉粒和金枪鱼肉吃,项俞站在他旁边,“你多吃点蔬菜,别总挑肉吃。”
“到时候肚子又该不舒服了。”
高宇寰啧了一声,扔下叉子说:“不吃了,你烦不烦啊!”
“你有毛病是不是,大早上跟个老妈子一样!”
项俞拿着叉子扎着一颗圣女果喂到他嘴边,“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
“老大,赏个脸吃一口?”
“我说不吃了,你听不懂啊!”高宇寰挥开他的手掌,“你以为你装成以前那小白脸样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啊?”
“你贱不贱啊你!”
“老子花钱随便找一个都比你伺候的好,赶紧给我滚!”
项俞就站在床边听着高宇寰骂,手掌里的杯子越攥越紧,吱嘎——终于玻璃杯在他的手中不堪重负地破裂,哗地一声,牛奶掺和着血渍淌在地板上。
项俞忍无可忍地把碎玻璃摔在地板上,“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说!”
“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被你在用不着后就甩开!”
他装不下去了,都变了,一切都变了,项俞才发现原来是因为高宇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