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且放宽心,我怎会做赔本的买卖?”
他轻轻捏了捏宋昭月柔荑般的纤纤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你可是忘了,那日我与你讲过的,清河郡王同匈奴勾结一事?”
裴明绪微微一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我手里,可是握着人证,还有盖了他清河郡王大印的密信,铁证如山。”
他抬手,修长手指轻柔穿过宋昭月如瀑的柔顺青丝,缓缓轻抚,动作缱绻温柔。
“有这两样东西在手,如同攥着他的命脉,他便是想兴风作浪,我又何惧之有?”
“必要时,只需将此物摆出,清河郡王便会兵败如山倒。父皇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同匈奴勾结的皇子的。”
宋昭月闻言,眸中闪过一丝钦佩,柔声道:“殿下果然深谋远虑,妾身佩服。”
裴明绪果真是个厉害角色,断不会让自己吃半分亏的主
还有夺嫡的,都心黑手辣。
外面的人且不说,单说这后院的刘悦莹,黄灵茹,哪一个不是想在燕王府兴风作浪?
可到头来,哪一个不是被裴明绪连本带利地讨了回去?
想到这,宋昭月不禁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
所幸,她自入府以来,便安分守己,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曾动过旁的心思。
裴明绪察觉到宋昭月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月儿,怎么了?可是冷了?”
燕北苦寒,虽才至九月,早晚已是凉意明显。
宋昭月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嗯,有点儿。”
裴明绪立刻吩咐下人取来一件披风,轻轻地披在宋昭月身上。
宋昭月裹着温暖的披风,双手下意识轻轻捧着已然高耸的腹部,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惆怅。
“殿下,孩子日后若是顽劣,该如何是好?只是妾身想着,无论如何,还是不兴打骂孩子的”
裴明绪闻言,朗声笑道:“月儿,你且放心,这可是咱们的孩子,我怎会舍得打骂?”
“便是他犯了错,顶多罚他抄抄书,蹲蹲马步,权当历练便是。”
他语气宠溺,眼中满是柔情。
“顶多罚他抄书,蹲马步罢了。”
宋昭月点点头,却仍不放心,又叮嘱道:“妾身以为,引导才是重中之重,定要用满满的爱去浇灌,去引领他成长,方能养出个品性端正的好孩子。”
裴明绪嘴角噙着笑,眼神满是柔情,连连点头:“好,都依你,都依你便是。”
他长臂一展,将宋昭月温柔揽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宋昭月靠在他怀中,自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今后定能做个温柔的好母亲。
只是后来,“小混世魔王”每每闯出祸事,宋昭月气极,正欲好好“教训”一番时,裴明绪总是笑呵呵地拦着。
“月儿,你曾说过,要多引导,不兴打骂的。”
每当此时,宋昭月看着眼前父子俩一本正经、一个老实认错但下次还敢,气就不打一处来,满心后悔不迭。
早知道是这么个混世魔王,当时就该说“没挨过打挨过骂的童年是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