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南宫清看到的是一身龙袍的中年男人,阴沉着一张脸,手里拿着长剑,剑尖带血的指着他。
此时的严培培和沈九离也同样到了五百阶,看着前边一脚着地,另一只脚虚抬着的两人,她们两人一脸疑惑”他们这是做什么?练定力呢?"
“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法阵,一会儿小心一些。”沈九离随即又立刻道。
两人神情又戒备起来,抬脚,同时踏上阶梯,瞬间,沈九离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变成了那个她熟悉的世界,看到了她的师傅被一个男人提起来,瞬间,撕得粉碎,那场景让沈九离再次品尝到了痛苦和绝望,她撕心裂肺的大叫道“师傅!”
可惜,一切都没办法回头,一切发生就无法改变。
而这一幕,在这个法阵里,不断的,重复着,一遍遍的上演,好似被人按了重复键一般。
她一遍遍的感受着绝望的滋味,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深深的折磨着她的内心。
直到将她整个人折磨到麻木,看着她的师傅被那个男人一次次的撕碎,沈九离闭了下眼睛,轻轻一笑。
半空中的脚,一步,落下,重重的踩在阶梯上,眼前的画面也瞬间如风沙一般被吹散。
她的面前,再次出现刚刚的阶梯,她没有停留的,继续往前走。
是啊,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和绝望,可是, 那又如何,在多年以后,那个男人,被她亲手敲断了手脚,喂下百种相生相克的毒药,让他时时刻刻受身体痛苦的折磨,却又无法自杀。
最后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溃烂,看着他如一个最没有尊严的狗一样卑微的匍匐在她的脚下祈求,祈求她给他一个痛快。
最后,他身上全部都是蛆虫,被蛆虫吃掉内脏,痛苦的死去,死 后被她碾压成粉,直接丢进茅坑了。
所以,她对那人并没有 恐惧,她恐惧和遗憾的是没能在她师傅出事之前,成为一个强者,没能救下她的师傅而痛苦。
在一遍遍的观看下,沈九离才猛得惊醒,恐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因为恐惧止步不前,人生所有的难关只要一步一步关关过就好,时间,能够证明一切。
沈九离踏上阶梯的脚步更加的稳健,一步,一步,身上的气场也瞬间变了。
在场的长老和坐在议事厅的掌门和长老们皆是是一惊,甚至有长老猛得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道“她,她竟然进阶了,炼气四层,只是走一个登天梯竟然进阶了?”
别说这个长老了,连掌门都不由的挑眉升起了几丝兴味“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登天梯上进阶的,有点儿意思。”
这下,所的有停下来的人全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沈九离并没有被这些目光所打扰,她沉着小脸,一步步的往上走,对于别人来说,艰难无缘,几乎一步都要停一会儿,一脸汗水的上着阶梯,在她面前,就像是闲庭信步一般简单。
只一抬脚便是一步,很快超过了前边的所有人,走到了最前边。
这下子,注意她的人就更加的多了。
身后刚刚走出幻境的林妙清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眼里全是血丝“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以?”
林妙清的眼里,此时只有已经将她抛下很远的沈九离,哪里还能看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