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同于他父母,想来是做不出分家一事。”顾瑾初在旁淡声道。
蒋承铭对其他四房来讲,怎么说都是晚辈。国公爷虽是让长孙承爵,又好似把几房捆绑的更深了。
毕竟,若是蒋承铭把几位叔叔扫地出门,会有碍于他在外的名声。
顾瑾初说蒋承铭不同于他的父母,是他日后在仕途上要远高于蒋南怀。
想走的更加长远,私德也十分重要。
况且,在他的那几位叔叔当中,除了嫡亲的蒋三爷之外,其余的三位叔叔,还是日后他在仕途上的倚仗,哪里会轻易的得罪。
这也是,为何只有李氏在费尽心力的,为了长子日后筹谋。
李氏听了五弟妹的话,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说起来,她手中的私房并不会让她囊中羞涩。
而那些是她,还有长子长大成人之后的倚仗。眼下但凡能依仗公中,攀附着定国公府这棵大树,自然是要紧紧抱稳的。
李氏低头亲了口团子的脸颊,笑着说:“咱们十少爷,日后才是真的有福之人!”
团子喜欢有人亲他,弯着眉眼咯咯咯的笑,手腕上的铃铛被他摇晃得发出阵阵铃音。
李氏身子娇小,往日里都是一副孱弱的模样,被团子这样一闹腾有些坐不稳。
顾瑾初见状连忙让乳娘把孩子接过去。
待孩子被抱走后,李氏顿时觉得轻松不少,“太久不带孩子了,难怪五弟妹你出了月子会瘦了那么多。”
她捏着手臂上有些酸胀的软肉,站起身提出告辞,“承斌也要到了放课时间,便不再打扰五弟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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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氏后,顾瑾初让人再仔细检查一番,明日去秦家的东西可都整理好。
她要带着两个孩子出行,琐碎的东西自是比以往要更加多上一些。
......
黄河流域发生水患,灾情文书自十日前开始,每日都会不间断的送往盛京城。
每年夏季之时那里便会发生涝灾,周遭的村民苦不堪言。
先帝皇陵修缮,建明帝大婚后大选秀女修缮后宫;加之土木堡建造官道,还有不久前宁远城边关告急,需要大批的粮草辎重,已经让国库捉襟见肘。
灾民还没有妥善安抚,此事却成了压垮工部尚书王峰良的最后一根稻草。
内阁首辅张祁在早朝的时候,上奏工部尚书贪腐。
他手中持有的证据,让王峰良顿时瘫软在大殿之上。
做了十五年工部尚书的王家,被搜查出雪花银差不多三十万两、几十万两的银票,这当中还不包括田产铺面的价值。
一时间倒也算是化解了朝中所面临的窘境。
哪怕是向来怀有慈悲心肠的建明帝,在斩杀王峰良一干人等之时,眉头都未曾皱上一下。
蒋五爷同刑部解决完王家事情过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回来缘缘堂时,顾瑾初正歪靠在大迎枕上,垂眸看着两个孩子,手中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见蒋五爷迈进门,面上露出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