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
“镜子里的芙宁娜”什么都没说,芙宁娜什么都不知道。
芙宁娜只知道,只要她能一直扮演水神,不被人戳穿,枫丹人就能得救。
这几百年间芙宁娜用了各种手段调查预言,一无所获。
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镜子里的芙宁娜”身上,所以,不管那维莱特怎么逼问,芙宁娜都不会开口。
被逼到没办法了,芙宁娜只能逃避:“这件事上我们没必要再讨论。啊,快到歌剧演出的时间了呢,再会啦。”
芙宁娜慌慌张张跑了,甚至没注意到偷听的空和派蒙。
沫芒宫里的社畜们面面相觑,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芙宁娜心事重重。
那位梦游都在喊芙宁娜的社畜,心碎成了好几瓣:“也不知道那维莱特大人为什么会和芙宁娜大人吵起来。”
谈话失败,那维莱特也不打算去追芙宁娜了。
派蒙这样神经大条的吉祥物都看出来了:“芙宁娜她明明在笑,实际上非常慌乱。”
空也这么觉得:“她看起来心事重重。”
成堆的文书都没有芙宁娜的态度让那维莱特感到疲惫:“知情人都看出芙宁娜女士藏着秘密了,问题在于态度。不到万不得已,她大概不会透露任何事。”
犹豫半晌,那维莱特下定了决心:“我们也许得创造一个让她不得不开口的环境。”
“你说得对。”派蒙使劲点头,看上去非常赞同,问道,“那你说的是什么样的环境?”
空:“......”
你点头点那么起劲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空心累地回答:“审判。”
“通常,人在面临审判时才会将真相和盘托出。我们也许该让水之魔神见识到这样的场合。”
那维莱特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再犹豫,关上办公室的门和空详细讨论审判芙宁娜的事情。
透过子探测单元偷听的塞拉菲娜欣慰点头。这些人终于找对路子了。
芙宁娜借口歌剧快开场了,匆匆忙忙跑出沫芒宫,却没有往伊黎耶岛走,而是一头扎进了厄里那斯。
厄里那斯地区少有人类活动,芙宁娜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也会来这边坐坐。
塞拉菲娜冷不丁抓住芙宁娜的手腕。
芙宁娜被吓了一跳,惊声尖叫:“哇啊——”
塞拉菲娜捂住耳朵:“哇,不是吧,这么大反应啊!”
看清了来人是谁,芙宁娜也并没有放松警惕:“你也有事要找我吗?”
塞拉菲娜指了指脚边空着的桶:“不,我来钓鱼。”
其实塞拉菲娜是追着芙宁娜来的,只是比芙宁娜快了一点先到了。她就打了个窝还没来得及扔钓,但是她确实一条鱼都钓不上来,芙宁娜没有起疑。
毕竟没有哪个钓鱼佬愿意背上空军的骂名。
塞拉菲娜把鱼竿递出去:“我打好窝了,你来钓会儿吗?”
芙宁娜接过鱼竿:“好吧。”
有人逼问芙宁娜,芙宁娜会有秘密有可能被戳破的惶恐。
有人什么都不问,芙宁娜心里反而更忐忑了: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不闻不问,除非她知道我不是水神。
芙宁娜试探着问:“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塞拉菲娜往水面上扔窝料:“你从来都不是肤浅愚蠢之徒,我相信你有你自己的想法。”
“可是现在......”
“你会感到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