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开口,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只见池曲一身月白色锦袍,腰间佩玉,在夜色中更显温润如玉。
他身后跟着一众公主府的侍卫,各个手持灯笼,将昏暗的巷子照得亮如白昼。
池曲的目光落在永安公主身上,眉头微微一蹙。
他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永安,更没料到永安会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尖还对着一个男人的裤裆。
永安公主的婢女春桃见状,连忙上前将永安手里的大刀拎走,递给了身后的暗卫。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池曲快步走到永安公主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责备。
永安公主将手中的刀收回,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裳,这才看向池曲,娇嗔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怎么才来?”
池曲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谢觅双,歉意道:“皇嫂,多谢您出手相助,让您受惊了。”
谢觅双淡淡一笑,“我说了,你依然可以像以前那样称呼我。”
“规矩不可破,还是叫皇嫂为好。”池曲坚持道。
“皇嫂什么皇嫂,她不是你表妹吗?”永安公主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气呼呼地插嘴道。
池曲无奈地看了永安公主一眼,“按照皇室规矩,理应如此,公主莫要无理取闹。”
“谁无理取闹了?”永安公主的腮帮子气鼓鼓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春桃,我们走!”
春桃一听,连忙应了一声,跟着永安公主身后离开了。
池曲看着永安公主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对着谢觅双深深一拜,“今日之事,多谢皇嫂出手相助,天色已晚,臣便不打扰皇嫂了。”
说罢,池曲命两个侍卫护送永安公主安全回府,自己则对着谢觅双再次拜了拜,转身离去。
“娘娘,永安公主真是不识好人心,之前她都那样对您了,您今天还不计前嫌的帮她,她还不领情。”青荷看着永安公主离开的方向,愤愤不平地说道。
谢觅双淡淡一笑,语气平静无波,“永安毕竟是太子殿下之前最疼爱的妹妹,对我有些抵触也很正常,且她心思单纯,之前无非是被文贵妃给教唆才养成这样跋扈的性子,经此一遭应该也会有所收敛。”
“听娘娘的意思是想结交永安公主?”青荷有些不解地问道。
“咱们树敌太多也不好,总要为将来做考虑。”谢觅双抬头望向夜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青荷点点头,二人回到了太子府,传唤来了葛婆子。
葛婆子一进门,便堆起满脸褶子的笑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全然没有半分下人该有的谦卑。
她径直走到谢觅双面前,亲昵地拉起她的手,用一种自以为是的亲热语气说道:“哎哟,我的大小姐,老奴总算又见到您了!夫人生前日日把你抱在怀里可疼您了,除了老奴以外都不敢假手于人,您还记得老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