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来干,您歇歇!”秦淮茹知道这个师傅是不会拒绝她的,不过,还是有些怕一大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前都是易忠海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一大妈,这一年却完全不一样的,不仅跟她婆婆打了起来,还经常跟易忠海吵架。
“你干,你用什么干啊?这大过年的,你家准备了啥啊?说出来,我听听!”一大妈满脸讥讽的问道。
“厂子今年分了些苞米和白菜,还有半斤野鸡。”秦淮茹说着说着,就有些委屈 了起来。
眼中水珠流转,仿佛被一大妈欺负了一样。
“那就是说,你家这大过年的,啥都没准备。那叫我们过去吃什么啊?还是跟去年一样,我家又出面,又出肉,请你家那一大家子吃喝!”一大妈看到她那样子就想打人,一副狐媚子样,这大过年的,哭来哭去的,好运气都哭没了。
也没有给什么面子,就直接掀了老底。
“师傅,师傅,你是知道我家的。一个月就我这点工资,棒梗越来越大了。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还哪有,哪有……”秦淮茹说到这里就仿佛说不下去了。
直直的盯着易忠海。
话语之中直接提到了易忠海最为在意的人,棒梗。
是的,易忠海现在最为在意的就是棒梗了。盘算了很久,易忠海就是准备好好教育这个孩子,以后给自己养老。
从小教育,还是别人家养着,自己不费啥功夫,也就是偶尔给点好处,让他记住好就成。
“淮如啊,你这也不容易,成,等会我带些东西过去。”易忠海竟然直接说了出来。
一大妈脸色本来就不好,听到这个,就更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手上的抹布,直接丢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你去,你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大过年的去别人家过年,你是她家谁啊!”
“我告诉你,你要去,就自己去,我可不去。多好啊,大过年的,就两口人,分开过。”
“她秦寡妇,多不容易啊,还能换馒头吃呢!”
……
一大妈再次开腔。
一点脸面都没留,打人专打脸,揭人专揭短。
本来秦淮茹搞破鞋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会一大妈开始掀起了老底。
听到这个,秦淮茹一捂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之后,直接跑了出去。
“你这,你这是干嘛!”易忠海被吼的有些愣神,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大妈会在这个时候直接开始。
一大妈根本没有答他的话,回到厨房,把面和好,饺子馅拌好,自顾自的包了起来。
“你坐着干嘛?快去秦寡妇家吃饭啊。咱们就自己吃自己的,自己过自己的,挺好,大过年的,谁也别不开心。”一大妈包好饺子,放在厨房。
走到外屋,直接说道。
“哦,你应该记得,我说过,这家里的东西,你要敢送出去一点。咱俩就离婚,别说我没告诉过你。”一大妈继续说道。
本来,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是好久没有吵过架了。日子过的平淡,但也算相敬如宾。
易中海早就忘了一大妈跟他吵架的样子,以及当时说过的话了。
他也就当做一时气话,这会听到一大妈再次说起。
更是烦躁。
“不可理喻!你是疯了么!”易忠海很是恼怒,也是摔门而出。
“对,我疯了,你去找个不疯的!”一大妈在后面大声喊着,近乎吼叫。
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不过,也都是在自己家里,相视一笑,之后当个谈资了。
出了门的易忠海,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旧年的最后一天,大年三十,谁家不是热热闹闹,其乐融融的。
小主,
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
走在院子里,看着家家户户的欢声笑语,和屋内温暖的灯光。
易忠海的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走到后院,再次走到聋老太太门前。
窗户门框上都落了不少的灰,屋内黑洞洞的,更显得孤独和寂寞。
或许平时的易忠海也是个孤独的人,可是,在这大年三十,他更感觉到寂寞,甚至还有些冷。
慢慢的踱步,回到中院。
叹了口气,还能去哪里,只能回家。
走到贾家门口,就碰到秦淮茹推门出来。
“师傅,进来坐坐吧,这天怪冷的!”秦淮茹温柔的说着。刚刚一大妈那一嗓子,贾家人自然也听到了。
“老易过来了,快坐,炕上热乎!”贾张氏也热情的招呼着。
之后,就推了自己孙子棒梗一把。
“还不快给你易爷爷磕头!”贾张氏说道。
棒梗应该是早就被教过这个,直接就在炕上给易忠海跪下磕了个头。
“爷爷,新年好!”棒梗已经快五岁了,长的白白胖胖的。
本来这是明天早上的节目,但是易忠海既然收了,怎么都得给孩子压岁钱。
“好孩子,快起来!拿着压岁钱,买糖吃!”易忠海赶紧拉起了棒梗,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钱,说道。
因为是临时的事情,所以也没有用红纸包上。
不过,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很高兴。
贾张氏一把拿过帮更手里的钱,说着奶奶给你存着。
就这年头,给孩子的压岁钱,也就是一毛两毛,易忠海这一出手就是两块,真的是大手笔了。
“师傅,就在这坐着,跟我婆婆聊聊天。我去弄吃的,这怎么的,都得过年不是。家里还有棒子面,咱们晚上就吃棒子面饺子了。”秦淮茹很是热情。
在这寒冷的冬夜,在这易忠海感觉到孤独无助的大年三十晚上,竟然给了他难得的温暖。
连平时看不上眼的贾张氏,这会看来,都显得亲切慈祥了起来。
再加上,旁边在炕上玩着东西的棒梗,虎头虎脑的,易忠海是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