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现在暂住在亲戚家一套闲置的老房子中,这房子所在的小区像是某个单位的家属院,只有两栋居民楼,而且东西户的户型大不相同。
他们居住的西户整体呈现“一”字型,布局从南到北分别是阳台,主卧,客厅和浴室,次卧,厨房,由于老房子供暖特别差,到了冬天,次卧的温度和外面没什么两样。
厨房的房门也是坏掉的,风有时候会在关不严的窗缝挤进来,尖锐的呼啸声刺入原本就疼痛的大脑,让洛白夜更难受。
在这睡觉,御寒只能靠一层一层的棉被。洛白夜在他父亲往他身上盖第四层棉被时,连声拒绝。
洛白夜气若游丝:“真的很沉。”
男人笑了,里面带着愧疚和疼惜:“沉一点暖和,这里太冷了。你头还痛不痛?”
疼痛伴随着阵阵耳鸣,但洛白夜没表现出来,他头上的幸福值已经到了50,还算是有进步。
他说:“吃过药,不疼了。”
药是在县城医院开的,医院自然查不出什么病因,只乱七八糟开了一大堆药。
男人粗糙的大手轻轻摸了他冰冷的脸:“那就好,睡吧。”
房间里变得安静,洛白夜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他床头那边的墙壁是做的嵌入设计,客厅的电视柜的半透明磨砂背板替代了原本白色的墙壁,电视柜的格子上放了很多书,大部分是一些恐怖或者惊悚小说,他的那位npc父亲喜欢看。
只是这磨砂半透的材质会影影绰绰的映出贴在上面的书籍封面,比如现在,洛白夜微微抬头,看到了一本鬼影封面的书正贴在上面,封皮上的图案有点恐怖。
他又躺了一会儿,听到了睡在另一边房间的人的呼噜声。
头疼得厉害,他打算去浴室打湿一块毛巾给自己敷一下,他轻轻翻身下床,拉开了房门。
门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但远没到把人吵醒的程度。
那边的呼噜声却立刻停了。
为了采光可以好一些,主卧与客厅之间的墙壁上做了半面墙的窗户,洛白夜看到男人一个鲤鱼打挺在床上坐起来,紧接着是他紧张的声音:“是不是疼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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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夜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说:“不是。我来上个厕所,这就回去睡了。”
对于对他散发善意的人,洛白夜总是很乖巧。
他能感受到一点点男人的愧疚,无奈,也能感受到来自母亲的歉意和处在异样目光下的无措和妥协,这是这里的生活,没有人真的做错了什么。
只是这种生活总会让人有些难过而已。
天气暖和起来后,洛白夜的症状也好了一些。
他小升初的暑假没去原班主任开设的衔接辅导班,母亲和之前交往的男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好像看起来好了许多,但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开心了。继父为了哄洛白夜开心,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只浑身漆黑的八哥,让他养着玩。
南雀对这只鸟的态度很冷淡,从品相到习性挑了一圈的刺,但还是骂骂咧咧的摆着一张臭脸陪洛白夜在小区里散步。
八哥没有剪羽,也很乖,洛白夜从它小时候开始养,之后更是兴致勃勃的亲手给它做了个歪七扭八的鸟笼。
他的手工水平人尽皆知,但南雀看见这笼子的第一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