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兵和刘敏都是在城里长大的,看不惯农村的老房子和说话粗俗穿着土气的农村人。
昨天他们兄妹俩在大舅家待了半天时间,颇为嫌弃。
上午这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拒绝跟母亲去大舅家,说就在二舅家玩。
刘敏昨晚跟豪气的小霜表姐做了一桩买卖,今天看秦小霜很顺眼。
刘兵则巴不得找机会跟小霜表妹多相处呢!
清早起来,他问了母亲秦小霜跟人订亲的事情,母亲告诉他,跟秦小霜订亲的就是二舅屋后那瞿家的二小子。
至于那瞿家小子是干什么的,人怎么样,他母亲也说不上来,只说人长得还周正。因为他们几年没回这搽耳村了,现在突然回来,也没人特地跑来告诉他们一声。
刘兵早上特意绕到屋后竹林边去观察了一下那瞿家院子。
就一栋很普通陈旧的砖瓦房,还不宽敞,看样子不过三间正屋。比起二舅家的小洋楼差得远了。
他不明白,二舅和小霜表妹到底看中了人家什么?
不就是一个村里的穷小子吗?
跟这样的农村小子订亲,还不如选他呢!
刘兵很不服气。当然,他也不敢说出来,最多在心里想一想而已。
反正,今天秦小霜也想放松一下。
就带难得回来一趟的表哥表妹玩一下吧。
出门时,把在院里玩木陀螺玩得正起劲儿的秦小艺和瞿春波也带上了。
瞿春波本想弱弱地表示一下反对,但他二婶把陀螺给他装进兜里,说让他等会儿回来再玩这个。
他就高高兴兴地和秦小艺出门了。
搽耳村的山景一年四季都是美的,至少在秦小霜的眼里是这样。
冬季的山风吹在人脸上虽然有点刺骨,但秦小霜喜欢这种冰凉中又带着点冷肃的感觉。
她带着一行人迎着风往后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看前面还挂着霜凌的山林,再望一望远处呈青灰色的山脊,她只觉得自己一个冬季以来学习上的疲累都消散了。
秦小霜特意带人往自家承包的山林走。
她很久没去看过先前种下的果树和药苗了。虽然平时每隔一段时间,母亲会去山林浇点养殖场里产出的粪水。
但秦小霜还是想亲眼看看它们长势如何了。
一路看过去,倒是与预料的差不多。养殖场里产出的粪水是最好的天然肥料,树苗和药苗都长得根壮叶绿。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吸足了养分的。
秦小霜跟刘兵刘敏两兄妹不熟,能聊的话题并不多。大多能拿出来聊的话题,昨晚她已经搜刮出来跟表妹刘敏聊过了。
刘兵也想找点话来聊,诸如,
“表妹,过两天,你有没有空跟我们去西陵玩啊?”
想让她见识一下西陵城里跟这偏远乡村的差距呢。
就被秦小霜简短一句,“啊,可能没空啊。”终结了可能进一步的谈话。
好在有秦小艺和瞿春波两个小话痨,不至于太冷场。
“小兵表哥!你和小敏表姐是来吃珍珍堂姐明天的喜酒吗?”
秦小艺自顾自地叹道,“唉!就是不知道她的喜酒好不好吃?”
被点名说话的刘兵就回答她,“是啊,我们一家子都是过来吃喜酒的。”
但他没有回答秦珍珍的喜酒好不好吃这个问题。
于是,秦小艺就转头问她的好伙伴瞿春波,
“小波哥哥!你说我珍珍堂姐的喜酒好不好吃啊?”
这几个月,瞿家跟秦大顺家的关系比较微妙。瞿临海在家里说既然人家请吃喜酒了,到时就去一个人随下礼就好了。
瞿春波听了一耳朵,以为大人不会带他去吃这个喜酒,心里有点失望。因此,他对明天的喜酒也没什么期待。
听到秦小艺问他话,就诚实答道,“不知道。可能不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