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霄只不过是个小小县令,又怎么会是齐王的对手呢。
这会让白九霄惹火上身的。
第二,他害怕。
他怕白九霄知道其中厉害关系之后退缩,如其他官员一样,学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趟这趟浑水。
到最后,连路和水渠也不敢修了,那对于百姓来说,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不想刚刚抱有希望,又突然间失望。
所以,不管哪个原因,他都不能如实相告。
苏木瑾看出村长的犹豫,又趁机劝说一番。
“村长你别怕,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有我夫君在,一切都不成问题。”
白九霄没想到在苏木瑾心中如此信任他。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真好。
他一脸严肃地与村长保证。
“我夫人说得对,不管有什么问题,村长但说无妨。”
村长混浊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亮光,不可置信地含泪看着白九霄。
“真的吗?草民可以相信大人么?”
“当然可以!”白九霄用力点点头。
村长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让县令大人替他们做主。
他也想好了,就算县令大人是个胆小的,或是将他举报出去,他也认了。
反正他也年过半百,土埋半截的人了,什么没见过,也是时候到地府去报道了。
相比于苟且的活着,他觉得这样更有意义一些。
他环顾四周,见周围没有旁人,也不会被修路的人群看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眼祈求的看着白九霄。
“请大人救救我们吧!” 回到过去做财阀
他含泪将长丰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如果再这样下去,长丰县的百姓就快死光了。”
白九霄赶忙拉村长起来,村长却倔强地跪在地上不动。
“大人,草民已老,死不足惜,只是不希望长丰县的子子孙孙们,也同我们这般卑微地生活。为了能让孩子们好过一些,草民愿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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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霄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微眯双眼,凝视着村长。
他一直在寻找齐王的罪证,只可惜找了这么久都没有进展。
长丰县上上下下好似都商量好了一样,无人敢提起此事,也不愿意提起此事。
眼下,他终于遇到肯说出实情的人了,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把你知道的,都说与本官听听!”
村长豁出去了,就将齐王如何欺压百姓,官府如何狗仗人势,当地富户权贵如何嚣张跋扈,与官府串通一气残害百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些,白九霄和苏木槿不禁咋舌。
简直惨无人道,欺人太甚。
苏木槿气得一脚踢飞一块小石子。
“简直太过分了!”
白九霄也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理性询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我……”村长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都说出来。
“不瞒大人,草民的侄子曾在县衙当过差,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秘密,县丞韩坚得知后,就给我侄子胡乱按上个罪名四处通缉,最后被抓回衙门,活活打死。”
想起惨死的亲侄子,村长的双眼再次被泪水沾满。
“他在被抓之前,曾找到过草民,交给草民一些东西,让草民一定要收好,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家里人,只可惜,我侄子还那么年轻,就那么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