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霄见小灰不听他的，有些尴尬。
这狗子如此记仇的么？
在外人面前都不说给他点面子？
算了，他又不好跟一只狗计较。
他一脸无奈地看向韩坚，耸了耸肩。
“这狗子只听夫人的话。”
汗流浃背的韩坚一脸懵逼地瞪大双眼，喉咙处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
“大人，不可开这种玩笑啊！小人害怕啊！”
白九霄只好再试试，淡淡地对小灰说道。
“小灰，你吓到韩大人了，别这么凶好不好？”
“汪汪汪！”
小灰反而更凶了。
答案很明显：不好。
白九霄很抱歉地看向韩坚。
“韩大人都看到了，真的不是本官不帮你，它就是不听本官的！”
“那那那……那小人该怎么办啊？”
韩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哪里不对，万一动了一下，惹怒了这位狗爷。
他甚至都联想到他死在恶狗嘴下的画面了。
三魂七魄立刻丢了仨。
“这个么……”
白九霄认真思考一下。
“可能要等夫人回来再说。”
韩坚的眼睛又瞪大几分，眼珠子险些飞出来。
开什么玩笑？
他现在就感觉全身都麻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啊！
根本等不到苏木槿回来啊！
再说，苏木槿干啥去了？要什么时候回来？
“那敢问大人，夫人何时归来啊？”
“这个本官也说不准，夫人出去逛街了。”
“夫人去逛街了？这这这……”
韩坚立刻变结巴。
“大人啊，小人是真的害怕啊，求您再想想办法，把这位狗爷请走吧，求您了！”
白九霄见韩坚要哭出来的样子，蹙了蹙眉。
“不是本官不想帮你啊，刚刚你也看到了，它不听本官的。”
韩坚清楚，这是白九霄在故意折磨他呢。
危难之际，他也只能低头认错。
“大人，小人知道错了，求大人看在小人还算尽心的份上，就原谅小人吧。别再用这位狗爷吓唬小人了，小人真的害怕啊！”
“哦？韩大人此话怎讲？又错在何处？”
“小人不该为那些盐商说好话，让大人丢了颜面，都是小人信错了他们，小人日后与他们势不两立。”
看着韩坚有点口不择言，白九霄意识到韩坚这次是真的怕了，冷笑一声。
“韩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与盐商们打交道多年，有些情分本官也能理解，本官可没有怪罪你之意。”
“是小人乱了分寸，说错了话，小人该打！”
韩坚象征性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强忍着害怕，挤出一脸难看的笑讨好。
“大人心胸豁达，不拘小节，自然不会与小人计较，是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都是小人的错，大人您千万别生气，别跟小人计较啊！”
“你是本官的得力助手，本官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白九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但韩坚听了反而心里更毛了。
往往越是不怪罪，就证明罪过越大。
韩坚又急又怕，为了得到白九霄原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又扇自己的耳光。
这次，他的力度比刚才的要大，声音更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