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服气的,见城门口只是设了个路障,并没有穿着官服的衙差把守,打算偷偷移开路障过去。
却不曾想,他们刚刚碰到路障,就有两个石子快速飞过来,打在他们的手上。
“哎呀!”
他们迅速缩回手,用另一手揉着迅速红肿起来的手背。
起云和卓东找了处舒服的地方,本想偷会懒,没想到真有人敢硬闯,自然不会惯着扰他们清梦之人。
盐商们见城门口都留了功夫高强之人,不敢再造次,只好乖乖地等候衙差们返回。
他们顶着中午的大日头,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衙差们列队由远及近,出现在城门口处。
起云和卓东见盐商们按照规定进城,无人再敢闹事,才放心地返回衙门休息。
从西城门进城的盐商们咽不下这口气,到了盐场后,都去找盐场的盐官。
盐场靠近海边,几处平坦的空地是晒盐场,再旁边是两排房子。
是盐场管事们住的地方。
盐商们将白九霄霸道的行为告诉盐场管事,盐场管事立刻一路小跑去禀报盐场的盐官。
穿过两排房子一路向西,是一处高墙大院。
院子里看着很普通,除了围墙高一点,厚一点,并没有其他特别的。
盐场管事疾步跑到一个房间前,恭敬地站在门外微微颔首。
“大人,盐商有事禀报!”
房间内,一个身体肥硕的油腻男,正在享受着身边两个美女的伺候。
一个捶腿,一个把新鲜的水果递到他嘴边。
他正是盐场的盐官,叫郑宽。
听到门外的声音,他顿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不耐烦地说了句。
“什么事啊?进来说吧!”
盐场管事轻轻推开门,拱着身子,低着头,一路小碎步地走进去,将白九霄无礼收费的事情如实上报。
盐商们之所以会找他,就是希望他能出面教训白九霄一番,让白九霄别那么猖狂。
郑宽没少收盐商们的好处,这点忙自然是要帮的。
他气愤地拍了一下床。
“岂有此理!”
因为他的动作幅度比较大,震得他全身的肉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尝试着坐起身,却没成功,是在两个美人的搀扶下,才缓缓坐了起来。
“这个白九霄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竟然敢阻碍齐王的生意。”
盐场管事也跟着附和。
“之前韩大人也曾说过,说白九霄夫妻虽然年轻,但是个着急敛财的主,白九霄的妻子出身商贾,一心为白九霄钻研规划,所以着急敛财要让白九霄回京城某个官职。”
“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大的胃口,也不怕虎口拔牙,丢了小命!”
郑宽越说越气。
“找人去教训教训他!”
盐场管事摇了摇头。
“大人不可啊,之前齐王来信,通知咱们这段日子务必要保证银钱上的供给,若耽误了齐王的大事,咱们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被砍的啊!”
盐场管事是郑宽的心腹,郑宽听到这番分析,也冷静下来。
此时确实不易把事情闹大。
若他亲自登门,去找白九霄说明此事,让白九霄收敛些,恐怕也不太行。
他虽是六品官职,比白九霄的七品县令要大上一级。
可毕竟他只是个负责盐场的官员,在职权上没有白九霄大,更加无权插手长丰县城内的事情。
再加上白九霄此举,明摆着是豁出去了,证明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要在这笔生意上强行分一杯羹。
即便是他亲自找到白九霄,也于事无补。
思来想去,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