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槿放下车帘,看向白九霄,“你发现不对了么?”
“嗯!”白九霄应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
苏木槿在来之前特意做了功课,打听了一下关于长丰县的事情。
长丰县位于北方的东南部沿海,这里气温没有那么冷,比纯北方舒服很多。
而且长丰县还有两个官方盐场。
周围几个州府都靠长丰盐场供应。
当地百姓有盐场依靠,也算衣食无忧,怎么看到的和听到的不太一样呢?
白九霄微微蹙眉,“我下去看看。”
他又对着车外说了一句:“停车!”
骑马的护卫卓东闻声,对着车夫下令,“停车!”
“吁……”
车夫勒紧缰绳,马车缓缓停下,车队也陆续站稳。
卓东利落的跳下马,到马车旁,恭敬的搀扶白九霄下马车。
“爹爹,瑶瑶也想下车。”白瑶从苏木瑾怀里下来,走到车边,奶声奶气的撒娇道。
白九霄柔声哄道:“瑶瑶乖,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爹爹再带瑶瑶下车玩好不好?”
此处异常的很,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还是谨慎些的好。
特别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白瑶。
苏木瑾明白白九霄的用意,重新将白瑶抱进怀里,抱着白瑶在车里等候。
母女俩掀开车帘,目光紧紧追随着白九霄。
白九霄一身白衣立于官道边看了看。
“去那边问问吧!”他指着距离最近,正在务农的老翁说道。
“是,老爷。”卓东跟着白九霄前行。
田间农耕的老翁察觉到白九霄二人向他靠近,吓得全身发抖,仿佛死神降临。
他后悔了,在看到车队出现的时候就该带着家人离开的,否则也不会被对方盯上。
对方衣着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一个最底层的农村泥腿子可惹不起。
就算被对方无辜打伤打死,也不会有人为他主持公道。
之前隔壁村的一户人家不就是这样,无故被人打死了,至今无人问津。
他本能的想跑,可回头看了眼在田地那头干活的老伴和儿子,又扼杀了逃跑的想法。
若真的惹怒贵人,恐怕全家都要遭殃。
与其那样,还不如他一个人承受这可怕的一切。
看着越来越近的白九霄和卓东,他丢掉手里的农具,恐慌的跪地磕头。
“不知贵人驾到,都是小老儿该死,求贵人饶命。”
白九霄见状,漆黑的眸子缩了缩。
“老人家这是做什么?”他快步上前,将老翁扶起。
老翁眼底满是错愕。
难道对方不会伤害他么?
白九霄看出老翁眼底的恐惧,笑问道:“我们又不是豺狼虎豹,老人家为何如此怕我们啊?”
“你们不是来打我的?”
“你我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打你?”白九霄反问。
“真的?”老翁还有些不相信。
卓东一脸严肃道:“我家老爷路过此地,只是下车活动活动,与您闲聊几句而已,不必怕成这样。难道你们之前被人欺负过么?”
“没有没有,我们都好好的,我刚刚是癔症了,让贵人见笑了!”
老翁连连摆手否认,可白九霄和卓东都看出他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