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薄锦阑去隔壁收拾东西。
江摇窈本来想去帮忙,被他拒绝了。
毕竟男女有别,她索性躺在沙发上刷手机。
在群里把徐枫来住院的消息说了一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她接通电话,“怎么了袅袅?”
“我今天去学校了,才看到群里的消息,徐公子他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是普通的食物中毒,输两天液就好了。”
“那就好。”
江摇窈问她,“你还喜欢徐公子?”
“没有。”宋袅袅忙否认,“我就是关心一下,毕竟……就算不喜欢了,大家也是朋友嘛。”
江摇窈点头。
都亲眼目睹徐枫来向容妩告白了,估计也该死心了。
“那你还去他的公司实习吗?”
“不去了,我已经找到别的实习单位了。”
江摇窈放心了,“对了,你妈妈还好吧?”
“挺好的,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离婚了,我早就习惯了。”
“哦。”
反正没事,江摇窈干脆跟她闲聊起来。
没多久,薄锦阑提着一个登山包进来。
“袅袅,先不说了,挂了啊。”
薄锦阑问她,“在跟宋小姐打电话?”
“嗯。”
“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呀。”江摇窈好奇,“你怎么这么关心她?”
薄锦阑笑了笑,“这两天没看到她在群里说话。”
“回帝都后忙呗,毕竟她今年也要毕业,论文和实习都挺烦的。”江摇窈真的没有多想,“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薄锦阑走到跟前,开始叮嘱,“晚上我住医院,你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有事就打我电话,或者……你要不要去小姨家住一晚。”
“不用了。”江摇窈有点无语,“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操心我。”
“嗯。”薄锦阑抬起手,撩起她脸上的发丝。
套房内所有灯都开着,异常的明亮。
男人穿着深色的羊绒衫,瞳仁漆黑,面色温沉。
江摇窈突然有点脸红心跳,“你……”
手指将发丝别到她的耳后,那只手便离不开了,就这么在她小巧圆润的耳朵上轻轻揉捏着,伴随着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没办法,枫来突然出事,容妩又不在,只能我去照顾他。”
江摇窈咽了下口水,斯斯艾艾的回答,“他是你朋友,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薄锦阑眸子盯着她,没有说话。
于是江摇窈继续,“他刚才不也说了,上次你得了急性阑尾炎,当时是他照顾的你。”
“嗯。”薄锦阑点头。
当时在哈佛留学,整个金融系,只有徐枫来和他同为帝都人,不然两人也不会成为朋友。
耳朵被揉的有些发烫,江摇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你快点去吧。”
说完,就伸手要推开他。
谁知薄锦阑手指往下,直接扶住了她的后颈,“急什么?”
他低下头,微微凑近。
脸上有热风吹过,男人压着嗓音,暧昧撩生,“他又不是小孩子,再说有护工照顾,我很放心。”
江摇窈“哦”了一声。
所以呢?
“我今晚不能陪你了。”薄锦阑的嘴唇就在她的唇边,说话时,江摇窈甚至感觉两人都已经碰到了……
“窈窈,亲我一下。”
江摇窈心脏跳的很快,细白的手指慢慢往上,攀附在他的肩膀上,再垫脚抬头。
唇瓣贴上的刹那,后颈上男人的手指猛地收紧,腰身也被他攥住了。
……
恍惚中,两人慢慢从站立的姿势,变为坐在沙发上,然后又变成躺着……
江摇窈闭着眼睛,而薄锦阑压在她的身上,吻着她,厮磨缠绵……
手机突然响了。
江摇窈回过神,眼睛迷蒙的推他,“电话……”
薄锦阑稍稍松开,伸手拿过手机,“喂?”
“薄先生,徐公子说要上厕所。”
薄锦阑咬了下牙,“你扶他去。”
“他不让我碰,让我给你打电话,叫你快点过来。”
“知道了。”薄锦阑说完就挂断了。
江摇窈躺在沙发上,唇瓣艳红,“是不是徐公子催你了?那你赶紧去吧。”
薄锦阑不为所动,“再亲一下。”
说完低头,再次吻住她香软的唇。
谁知很快的,手机又响了。
江摇窈:“……”
薄锦阑更是不耐烦。
“又怎么了?”
“薄先生,你朋友突然吐了,他说很难受……”
“叫医生没有?”薄锦阑打断。
“叫了,不过他说不要医生,就要你。”
“……知道了。”
这小子……
真是一分钟都安生不下来!
“还是徐公子吧?”江摇窈忍不住想笑,“好了你快去吧,你不在,他肯定很没有安全感。”
薄锦阑手指依然停留在她的腰上,抿着薄唇,显然不太乐意。
江摇窈催,“你去啊。”
“不想走。”薄唇蹭蹭泛着热意的脸颊,男人眼神勾缠,声音更是大写的撩人,“只想跟窈窈在一起。”
江摇窈被他撩的身子都软了,好半天,才忍住心里的悸动,理智说道,“病人要紧,我明天早上去医院看你们。”
“嗯。”薄锦阑低头,又在她唇角连啄了好几下,“晚上自己一个人睡,不会害怕吧?”
江摇窈简直服了,“我本来就都是自己睡的,有什么好怕的?”
薄锦阑低低的笑,眼里映着细碎的光,越发的漆黑深邃,“我还以为,跟我睡了两天,窈窈会不习惯身边没有我……”
“你想多了!”江摇窈手指使劲,把他推开,自己也赶紧坐了起来。
不然不知道还要黏糊多久……
“赶紧去吧,徐公子需要你。”
薄锦阑:“……”
**
vip病房。
第八次电话打完,徐枫来开始催第九次,“你再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快要饿死了,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护工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是来照顾人的,不是来当电话员的!
再说了,电话费可以帮他报销吗?
刚才打了几次,都是外地号码……
“愣着干什么?赶紧打啊!”徐枫来催。
拿人钱短,没办法,护工只好拿起手机。
刚拨通电话,房门被推开,伴随着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
护工瞬间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薄先生,你总算来了!”
薄锦阑拎着登山包,“他又怎么了?”
徐枫来躺在病床上,单手抚胃,眼神哀怨,“你是走路回的酒店吗?收拾这么点的东西要两小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