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空旷,装饰更豪华,从梁顶垂下来的灯笼把四周照射得通彻明亮。
初来乍到的他们并不认识。萧灿这只孔雀还是发挥了脸皮厚的优势,硬生生挤了进去,加上了谈吐不凡,编造出来的豪门贵阀的形象被接受了。
“敢问萧公子家中是做何生营?”,终于有人问到了点子上了。萧灿假装喉咙发炎,把唐云意推了出去,“实在不好意思各位,萧某喉咙疼,不如让我的手下来讲”
唐云意开门见山,不拐弯抹角,上来直接表明萧家有货,需要一条大船运出梁州,价钱方面,萧家必然出手阔绰。
众人一听,脸色微妙。
“各位,你们都是大老板,想必一定有船。不知各位可愿意给萧家一个机会,共同合作?”
没有人应唐云意,噤若寒蝉,沉静到有些诡异。
萧灿假装生气了,白皙的脸被愠气染红,“各位是看不起萧家?”,萧灿刚才在与众人交谈之中,有意无意透露了自己庞大的家世。他压低声音透出来的威压无形之间加大了威严,场上气氛顿时僵硬到了极点。
最新,有一个人忍受不了着高压的气氛,出来发声了,“萧公子,我们有船,也不敢开出去了”
“为何?”
大肚的男人满脸油光,手指上戴满了开过光的绿松石戒指。此人微眯的眼神看得出来是浸润商场多年的老油条,此刻却被一股忧愁笼罩了。
“有去无回啊”
问到了点上了。萧灿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
“唉”,大肚男人要讲故事了,一脸恐惧,众人纷纷围过来。“现在梁州彻底暂停了水运,全部陆地。水陆都危险,简直要断了我们的后路”
“何意?”,唐云意忍不住插了一句。
“陆有匪,水有妖”
“妖?”,萧灿偷偷瞥了唐云意一眼。他的情绪没有正面或反面的反馈,好像刚刚知道一样,惊奇。
“对”,部分人跟着大肚的男人频频摇头,“布罗江上出现了一头妖怪。但是经过那里的大货船,都被它冻结冰面,掀翻大船”
“危言耸听?世上哪有妖怪?”,萧灿只听说闹鬼,可没听说有妖兴风作乱。
“真的”,大肚男人差点老泪纵横,“这妖也不知在布罗江里潜伏了多长的时间了。这几个月,突然兴风作浪,翻云覆雨,过往商船,皆全船覆灭,血本无归”
“你们真的看到了?”,唐云意严谨的又问了一句。看来跟小二哥说得八九不离十。
“当然了。妖物冻结江面,掀翻船只……”,大肚男人作为那晚侥幸逃出来的人,回忆起恐怖的场面,依旧心有余悸,夜不能寐。
“我问你,江面先冻结还是船翻了之后才冻结?”
这问题把大肚男人问住了。他也不记得了,“那晚暴风雨席卷狮虎口,狂风气流把水吸上天空,妖物从黑雾里出来……情况危急,我们……也看不清楚,江面冻结里,船走不了,然后就翻了……”
从景华轩出来,唐云意心神不定。关于布罗江妖物作怪,只了解到了这些,再也推展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