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白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然后抬起头,对着半空中那道威严的身影挣扎着想要行礼以示尊敬。
“不必多礼了,”皇璩笥连忙伸手阻止了白墨的动作,目光中满是关切,“你伤势不轻,先不要乱动。”
白墨点了点头,这才作罢,转而朗声说道:“皇前辈,这位就是秦月!”
白墨的声音虽然因为伤势而显得有些虚弱,但却清晰地传入了皇璩笥的耳中。
皇璩笥闻言,深邃的目光落在了秦月的身上,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
“我听说有人在追杀你们,还好你信号传递的及时。”皇璩笥收回目光,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你伤得不轻,你们白家这个情,我承了。”
只是被他远远看了一眼,秦月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皇璩笥的眼神锐利如刀锋,仿佛能洞悉她内心深处的一切秘密,让她无所遁形。
同时,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威压从天而降,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这样的眼神和威压之下,秦月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力,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念头。
“白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月扶着白墨,低声追问道。
“耐心点,不是什么坏事。”白墨看着秦月迷茫的眼神,温柔地笑了笑,“或许以后我们会常见面,在九渊。”
秦月心中疑惑更甚了,不知道白墨言下之意究竟是什么,她为什么要去九渊?
以她这点微末的实力,去九渊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秦月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气势慑人的皇璩笥,心中敬畏更甚。
疑惑之下,她目光一转,想要看看昭嵯的反应。
然而,这一看却让她大吃一惊。
原本站在不远处的昭嵯,此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月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昭嵯这是逃了?
难道是皇璩笥的实力太过可怕,让他连战斗的欲望都没有了吗?
“跑得掉吗?”皇璩笥淡淡问道,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随手一挥,一枚散发着浓郁药香的丹药便落入白墨手中,同时还有三枚乌黑发亮的墨丹。
“这是疗伤的丹药。”皇璩笥的声音依旧平静,“另外三枚墨丹,是从白家带来的。”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秦月,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吃了丹药,保护好秦月。”
说完,皇璩笥不再停留,身形一闪,化作一道血色流光,朝着昭嵯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白墨接过皇璩笥抛来的疗伤丹药和墨丹,先将疗伤丹药吞服下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流遍全身,他感到伤势略微好转了一些,这才盘膝坐下,开始运功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