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没有继续听下去,再听下去也不可能知道高文心被藏在哪里,
还是尽早离开吧!
刚从一处矮墙跳下,就感觉小腿处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竟然是兽夹。
“这老匹夫!”
徐达心里有苦难言,高老头这次算是狠狠把他算计了一把,只能硬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
一瘸一拐的回到马车,鲜血早染红了裤管。
玳安见着吓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爹……爹……您这是怎么了?”
徐达忍着剧痛,说道:“快走……送我去胡大夫那里!”
说完又赶紧扯下身上的腰带,在大腿根处扎紧,
还好曾经在短视频上刷到过这种情况下的急救常识,
流血的伤口要找到动脉处扎紧,这样不会让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性命垂危。
勉强做完这一切,徐达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玳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狠狠用马鞭抽了一下马屁股,驾着马车向勾栏巷疾驰而去。
……
“快开门,快开门,胡大夫,胡大夫,快……快救命啊!”
玳安边哭边嚎,背着西门庆猛踹回春堂的大门。
胡不归听到声响,披了件衣裳出来开门,见到玳安背着西门庆站在门口,忙问道:“大官人怎么了?”
“爹受了伤,疼晕过去了,胡大夫快救救爹!”
胡大夫赶紧让玳安将西门庆背进后堂,放在一张木板床上,
这才看到西门庆小腿上血迹斑斑。
还好血流的没有想象中多,胡大夫顺着往上看,便看到了扎在大腿根部的那条腰带。
对着玳安说道:“你还知道帮你爹把腿根绑紧,小伙子不错啊!”
玳安茫然道:“这……这不是小的绑的,是爹自己扎紧的,小的……只会驾着马车赶紧跑。”
胡大夫心里对西门庆又有了新的认识,手上也没停着,用剪刀将裤管剪开,便看到左右两排可怖的伤口,
忙用纱布将伤口捂住,问道:“这是怎么搞的,大官人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玳安哭着摇头,“不知道,爹去了一趟高家,出来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得赶紧止血,救醒大官人,至少要知道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胡大夫取出银针,在西门庆身上扎了好几针,
紧接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扎入西门庆足底的涌泉穴,
徐达一个哆嗦,缓缓睁开眼,
胡大夫赶紧问道:“大官人,快告诉我,你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徐达虚弱道:“兽夹。”
胡大夫赶紧取来烈酒,“大官人,你忍着点。”
说完便将整壶酒倒在徐达的小腿上,
徐达疼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硬是没有喊出声来。
正当胡不归要帮他包扎的时候,
徐达挡住胡不归的手,问道:“胡大夫,有没有细棉线和缝衣针?”
胡不归也不诧异西门庆这时候干嘛问他要这两样东西,直接道:“有!”
“胡大夫,你拿过来,将缝衣针在烈酒中浸泡片刻,穿上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