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花子虚提着裤子出来,
徐达笑着上前道:“花二哥,月娘和嫂嫂情同姐妹,闻此噩耗,便想着过来陪陪嫂嫂,二哥家中人丁单薄,很多事也需要有人从中照应,月娘一再央求我带她过来,花二哥可还方便?”
花子虚作了个揖,随即露出一抹假笑,拒绝道:“哥哥有心了, 只是不敢劳烦嫂嫂,早上该来的都已经来过了,家中也没什么亲眷朋友,我和瓶儿还能够应付,还是请嫂嫂回去吧!”
徐达哪能不知道花子虚的心思,花太监不在了,没人再护着李瓶儿,正是逼迫她交出家中钱财的好时机,有外人在场反倒不方便,肯定不能让吴月娘留在这里。
这时,吴月娘开口道:“花兄弟,别怪奴家唐突,邻里之间本就应该相互照应,更何况你和爷还是拜了把子的关系, 瓶儿妹妹身体本就柔弱,这晚上守灵又极其耗费精力,你一个大男人哪里能照顾得周全,就让奴家留在这里可好?”
吴月娘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花子虚想着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嘴里客气道:“那就辛苦嫂嫂了。”
“不辛苦,应该的。”
吴月娘行了一礼,又赶紧去到灵前,焚香烧纸,和春梅一起磕了头,便去一旁安慰李瓶儿。
李瓶儿感激的看了一眼西门庆,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带着吴月娘和春梅去到后堂说话。
徐达则向花子虚告辞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明日再过来,需要我通知应二叔他们吗?都是兄弟,理应过来吊唁。”
花子虚道:“还是算了吧!老爹平日里喜欢安静,病中都没怎么让外人过来探望,如今人已归极乐净土之地,肯定也不想劳师动众,心意我领了,等将老爹的事办完,我请兄弟们过来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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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见他这么说也不强求,独自离开了花府。
……
回家歇息了几个时辰,徐达等到天色暗下来,又换上“夜行衣”,带着玳安去了城东。
驾轻就熟的翻墙进了高家,摸到高文心的房前,却见屋里一片黑暗,房门也没有上锁,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屋里空无一人,高文心不知去向。
徐达想了想,又悄悄摸到高老爹的房外,正好听到高氏在说话,
“老爷,奴家见你愁眉不展的,还在操心文心的事吗?”
高老爹冷哼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以为我不知道,居然和男人暗通款曲,偷偷见面。”
徐达心里一惊,自己如此小心,怎会被人发现?
屋内,高氏同样惊讶道:“啊!不会吧,老爷是怎么发现的?”
“哼,昨晚她和我争吵,让我出去,嘴里说是要歇息,我一开始还当真了,
结果等我到院子里去看晒过的草药收进库没,晃悠一番再次经过她的房间,便看到一个黑衣人打开门锁钻进了她的房中,行那苟且之事!”
徐达暗叫冤枉,不就是亲亲嘴吗?哎!也怪自己太不小心,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发现不了自己。
“是谁?如此大胆?”
高老爹笃定道:“还能有谁,一定是西门庆那厮,这淫贼果然如传言中的那样,看上的女子就没有他不敢染指的,最可恨的就是那浪蹄子,不知廉耻,轻易就让男人玷污了身子。”
“老爷怎么不抓了他报官?”
“昨晚文远在房中喝的酩酊大醉,我一个老头子怎么抓他的人?再说西门庆与官府老爷素有来往,从城头到城尾都知道,我上哪儿告去,告了反而会打草惊蛇,被那流氓知道趁机报复我们。”
“老爷将文心送去了……呜呜……”
高氏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显然是被高老爹给制止了,“别说,当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