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忙谦虚道:“方才蓝夫人遇到的情况,也是歪打正着被我遇到了,又恰巧我知道这个方法救她;
再说天下没有一个大夫能够保证自己所有的病症都能医治,况且这只能算是一个意外,根本不能算是病,即便您没有救下蓝夫人,也与您的医术无关。”
“大官人安慰人的本事倒是比得上老朽的医术了,一番话让老朽豁然开朗;
此番过后,还请大官人将此绝技教授与老朽,往后一旦遇上,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胡大夫教给在下的八段锦才是绝技,我这充其量也只能算是雕虫小技,胡大夫要学,在下自然相授。”
“好,大官人可不要爽言。”
“胡大夫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话间,又有人过来找胡不归看诊,徐达适时离开。
药铺门口,一桶凉茶已经舀空见底。
春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见西门庆踱步过来,说道:“爹,你这茶水还真受欢迎,大家喝了还想喝,每人仅限一碗都不够喝。”
徐达笑问道:“你喝了没?”
“看大家都抢着喝,我也偷偷尝了一小口。”
“味道如何?”
“虽然没药汁那么苦,但还是带些苦味儿,搞不懂怎么这么受欢迎,还有好多人喝完问我,咱们药铺卖不卖这茶汤的药方。”
徐达靠近春梅,小声道:“这可是爹的独家秘方,只说与你一人知道,可不许外传啊!”
春梅横了徐达一眼,“爹以为奴家是傻的吗,您跟奴家说的秘密,什么时候从奴家这里传出去过?”
“爹就喜欢你嘴儿紧。”徐达轻轻刮了一下春梅挺俏的鼻尖,又道:“这汤药还没有名字,你给取一个?”
“我……?奴家哪会取名。”
徐达调笑道:“看你平时牙尖嘴利,怎么就不会取名?以后当了娘亲,连孩子的名儿都不会取,岂不让人笑话。”
春梅嗔道:“往后有了孩子,就叫西门大狗,气死爹。”
徐达故意道:“怎么能姓西门呢?奇怪!”
春梅含羞,拔腿就要走,被徐达一把拉住,“好了,不逗你了,就叫春梅茶汤,你说好不好。”
“爹说好就好,奴家回府了。”
“这么慌着走干嘛,我还有话想问你呢!”
“爹还要问什么?”
徐达盯着春梅的眼睛,认真道:“你娘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春梅咬咬唇,不再隐瞒,“娘问了奴家愿不愿意给爷做填房,都是爹不好,整了那个淫妇回府,平白无故和她打了一架,娘什么都知道了。”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春梅反问道:“奴家的身子都被爹看了去,还能怎么答?”
见西门庆听了这句,满脸都挂着笑容,
春梅道:“爹也别高兴的太早了,娘说了,要等她有了身孕才行,要是怀不上,奴家情愿一辈子不找男人,也不上爹的床。
爹要是还出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贱女人,奴家就吊死在院子里的槐树上,变成厉鬼天天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