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起彼伏的动荡和危机,
拓跋焘命令叔孙建从平城领兵前往上党镇压叛乱,
同时调遣河内守军增援上党以扑灭李禹的势力,
而他本人则亲自挂帅北伐柔然。
北魏神麚二年(公元429年)四月,拓跋焘于南郊祭天,准备出征。
但他的这一决定,却遭到了内外群臣甚至太后的反对,他们认为在当前的动荡局势下,皇帝亲征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今兹己巳,三阴之岁,岁星袭月,太白在西方,不可举兵,北伐必败。虽克,不利于上。’
太史令张渊和徐辩,甚至不惜以天象为据进行劝诫:
就在这种需要作出关键决策的关键时刻,
崔浩站了出来,并力挺拓跋焘亲征柔然!
他也同样以天文,向其他反对的人说道:‘阳为德,阴为刑,故日食修德,月食修刑。
夫王者用刑,小则肆诸市朝,大则陈诸原野。
今出兵以讨有罪,乃所以修刑也。
臣窃观天文,比年以来,月行掩昴,至今犹然。
其占,三年天子大破旄头之国。蠕蠕、高车,旄头之众也。
愿陛下勿疑。’
当然,对方并不会轻易认怂。 御天武帝
于是,双方就在拓跋焘面前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由于崔浩在天文方面也是极为权威的人士,所以张渊改变了策略,道:
‘柔然乃是荒外之地,得到了他们的土地不能耕种,他们的人民愚笨,不听教化,得之也是无用,为何要兴师动众的讨伐呢?’
张渊的这种论调,其实在历史中非常常见,
这种话,往往就是那些迂腐的文人用来劝阻帝王的陈词滥调。”
“崔浩当然不会惯着这种人,于是针锋相对地反驳道:
‘今汝等所言,乃汉世腐儒之陈言耳。
忆往昔,蠕蠕臣服之时,亦尝受命于朝廷,何今日不能使其复归此态乎?’
紧接着,崔浩使出了他的杀手锏:‘世人皆誉张渊、徐辩之术数精,天文之道深。
吾欲问之,于统万之时,汝等觉夏国之将亡之兆否?
若不觉,则何以自称‘明天文’?
若觉之,何以不谏于夏主?
岂非不忠于夏主乎?’
意思就是说:世人都称赞你们张渊、徐辩精通数术,深谙天文之道。
那么,我倒想请问,在统万城的时候,你们是否察觉到了夏国即将覆灭的征兆?
如果你们没有察觉,那又有何资格自称‘明天文’?
如果你们察觉到了,却为何没有向夏主进言?
这岂不是对夏主的不忠?’
不得不赞一句,虾仁猪心啊!”
观众们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崔浩这番话,确实是犀利至极,直戳人心啊!”
“话说回来,即便是‘通数术,明天文’,也难以做到百分百准确的预言吧?”
“不管怎么说,崔浩的这番言辞,确实将张渊、徐辩彻底踩在了脚下。毕竟,他们是降臣啊。”
“啧啧啧!这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威力!”
“笑死人了!崔浩说的没错,你俩这么能,怎么还做了降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