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生生道:“爹爹,澄澄可以邀请这个姨姨来玩吗?”
江宴川黑沉沉的眸子仅瞥了来人一眼,就又放到了小家伙兴奋得有些泛红的双颊之上。
眼底的啼笑皆非尤为明显。
人都已经带上来了,才想起来问他可不可以?
江宴川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在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不会影响游江的情况下,“欢快”地达成了意见统一。
女子盈盈一笑,俯身对着江宴川微微屈膝,行了个欠身礼:“小女子丁芮涵,叨扰公子了。”
“顾川。”江宴川颔首道。
他的声音冷淡,表情也说不出的冷漠,丁芮涵唇角的笑意却是愈发明显,眼波流转之间,似是全然不在意江宴川的这份疏离,与角落里应斯南脸上的,就快要碎掉的表情。
应斯南:“……”
应斯南生平第一次,将双眼瞪到了如此之圆,黑漆漆的双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绷紧一身肌肉地站了半晌,难道还比不过顾川这一身略显粗俗的贵气吗?!!
——比不过。
又半晌,应斯南木着一张脸,生无可恋地望向窗外。
丁芮涵登船之后,眼神几乎连一瞬都未曾落在他的身上,不是含羞带怯地时不时瞥一眼主位上方的冰块顾川,就是春风满面地哄着小家伙玩闹。
半点都未曾受顾川那冷漠态度的影响。
他只有凭借着三番五次的强行插话,才能换得对方的顺带一瞥。
就连一直都与他玩得很好的小家伙,也都似是忘了他这个好“大哥”一般,只将全部的心神放在了新认识的“漂亮姨姨”之上。
算了。
应斯南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闷酒。
木强则折,月满则亏。
强扭的瓜不甜。
他这年轻强健的体魄,注定就是比不上这尘世间最为浅显的审美。
这破湖,有什么好游的。
在场群臣只略带同情地看了应斯南一眼,就又将视线转回到了小家伙的身上。
小家伙似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