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澄懂事又担忧地点了点头。
【那澄澄得加快速度啦!】她现在就要想办法拆穿那个寒莺,不然,那个人为了保命,一定会想要再找机会迫害三哥的!
【该怎么做捏?】
江映澄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在殿中游荡,心里很是着急。
江宴川忽而轻勾了一下唇角。
小家伙心性如此纯真,也不知道方思婉平日都是怎么教导的。
她似乎总是没有意识,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即便是没有任何理由,她也可以对寒莺随意处置。
更何况,小家伙的心声在他这里,就已经代表着绝对的证据。
江宴川轻启双唇,刚想开口——
【有啦!】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我终于想到了”的欢喜,【澄澄想到啦!】
江宴川便又闭上了嘴,将舞台全权交给小家伙。
“啊!”江映澄突然惊喜地尖叫出声,“澄澄看到三哥的手指动啦!!”
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萱妃姨姨,但是——
【嘿嘿嘿,这还不吓死寒莺那个大坏蛋!】
虽然知道这个消息可能是小家伙编出来诈寒莺的,萱妃的心仍是一紧。
自灼蓝被满身是血地抬回来后,她就无数次幻想过,灼蓝睁开眼看她的场景,却每一次都会很快地又清醒过来。
每这样经历一次,她心底的绝望也就更多一分。
可她还是猛地站起了身,朝着灼蓝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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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灼蓝没有半分即将苏醒的征兆,小家伙却是“噔噔噔”地跑了过去,几个能听到小家伙心声的人对视一眼,连忙也跟了上去。
转身前,萱妃目光隐晦地瞥了寒莺一眼,对方不停颤动的身形总算缓解了一分她心底的戾气。
几人赶到床边之时,江映澄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语气夸张:“澄澄好像听到三哥说话了!”
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就整个人往下一趴,将耳朵贴在了她三哥的唇边。
像是当真听到了什么般不停回应:“嗯嗯……嗯嗯嗯!!”
半晌,江映澄表情凝重地抬起头,声音控诉:“父皇,三哥刚刚跟澄澄说,说……”
她的手直直指向仍跪在桌案之前的寒莺,字字铿锵道:“三哥说了,是寒莺用石头砸他的头的!”
萱妃呼吸一滞。
虽已从小家伙心声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可这,与亲耳听到还是不一样的。
她满眼惊骇地回头,声音里的颤抖像是要把这么长时间以来受到的打击全都发泄出来。
“寒……莺?”
一时之间,满室皆静,众人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寒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不住颤抖,半晌,终于熬不住巨大的恐惧,哆哆嗦嗦地抬起头。
“不是我、不是我砸的!”
寒莺哭得满脸都是眼泪:“是慧妃,是慧妃娘娘身边那个男子砸的殿下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