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且衔眼里似有浮光流动,笑而不语,顷刻间俯身下来,似克制了许久,他的气息很烫,顺着一路往下。
不出片刻喜服连同里衣被褪了干净。
桃枝下意识伸手一挡,那人又从忙碌中抬眼看她,似乎有些不明所以,这一眼看得桃枝心一紧,没再阻挡。
空气中发酵着丝丝缕缕的暧昧。
桃枝忽地身子一颤,忍不住发出低吟往后缩,又被那人抓着腿拉了过去,俯身压了下来。
床榻上身影交叠。
容且衔一晚上欲将二十年的份额补回来,细汗浸湿了额发,他抓着桃枝的腿:“师父,阿衔爱你。”
桃枝险些没受住,气得直咬牙,“你能不能不要讲话?!!”,下一刻又控制不住吟出暧昧的声。
桃枝可算是知道他在哪儿等着她了,她湿红眼,咬牙:“夫君,我错了。”
“相公.....相....公....”
容且衔缓缓笑起,平时很是清冷的眉宇间泛着春意,显得很是欲感,让人根本不敢看,只怕多看一眼都要沦陷。
他眼神越发晦暗,又亲上她的软唇,封住那些想听但又让他几乎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声音。
桃枝只觉整个人似被扔进了大海里,浮浮沉沉,无数的‘相公’不断回旋在脑海里。
已然不知是脑子促使嘴巴喊的,还是喊得太多洗了脑子。
他不是凡胎肉体吗?!怎么体力这么好?!
后面桃枝实在扛不住昏睡了过去。
最后,容且衔从身后环住她,托起她的脑袋,在她唇角轻啄了一口,又轻柔吻掉了她眼角上的泪,指尖轻抚着她细嫩的脸颊。
桃枝第二天醒来,已然哑了声,她奋力爬起冲到了雁雪房间。
雁雪捏着昨日剩余的桂圆,暧昧地看向她脖子上的痕迹:“师父,昨晚几回?”
桃枝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润了润嗓子,一开口就是嘶哑的声音:“小孩子别打听。”
话落,桃枝霎时红了脸。
太丧心病狂了,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心软,她喊破喉咙都没用!
雁雪嘴巴张成了圆形,哑成这样,得有多激烈?她实在想象不到师兄那般清冷禁欲的人,是如何地狂浪的。
“传说中的七次郎?”
桃枝耳朵红的滴血,摸着茶盏的手有几分慌乱。
倏然间,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雁雪应道。
门被推开了来。
容且衔仍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温文尔雅,与将桃枝迫害到失声的人完全不相关,旁边站着精神十足的呈遇之,眼里露出几分暧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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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瞳孔骤缩了一下,避开两人视线。
呈遇之打招呼:“师父早啊,出去游船吗?王爷包了船。”
桃枝忙不迭应道:“去去去。”,她现在不敢跟容且衔单独相处。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嘶哑的声音根本没传清楚意思。
呈遇之探身伸着耳朵:“不去?”
容且衔笑了笑,迈了进来,颇为歉意道:“娘子,是为夫不够体贴,下次注意点。”,继而对两人说:“去的。”
呈遇之和雁雪相视一笑。
桃枝气得瞪他。
他可体贴了!事先极为体贴得‘征求’她意见,那句‘今晚可应你一个要求’可谓是贴心至极了。
......
恰逢春暖花开的时节。
春水初生,杏花素雅,吹落几片点在水面,宛如踮着脚尖起舞的少女。
几缕阳光从云间洒下,青石板的路上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碎光,舒卷自如。
容且衔拿着纸鸢从拱桥对面款步而来,桃枝坐在放纸鸢的草坪上望着对面那人。
她恍惚了下,似看到了百年前的小儿,单手扯着风筝线,眉眼弯弯朝她奔来。
“师父,你看这纸鸢我放得高吗?旁边大娘很是羡慕阿衔。”
不曾想,以前的小儿眨眼间就长成了如今玉树临风的模样,如今还成了夫妻。
桃枝心头感慨万千。
这是老牛吃嫩草?还是嫩草啃老牛?
呸,她才不是老牛。
放在修真界她还是花季少女呢。
桃枝还在神游,面上落下一道阴影,檀香味隐隐钻入鼻间。
桃枝抬睫,容且衔一手拿着纸鸢,一手伸在桃枝面前,问道:“娘子,可愿陪我放纸鸢?”
百年前的桃枝是孤独的,自有意识起,一棵树孤零零长在幻迷森林五百年。
她来到人界,也如同初生小儿,看着纸鸢在天上起伏,小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是有些羡慕的,可桃枝是大人了,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
在容且衔面前也强装成老大人,忍着不感兴趣。
等容且衔缠着她放纸鸢时,她才露出了好奇又开心的笑容。
桃枝两靥生笑,昳丽的五官越发明艳起来,似春花明媚。
“好啊。”
容且衔清眸似水,牵过她的手,将她拽了起来。
她就着容且衔的手起身,容且衔手上带了些许劲儿,桃枝起身就砸进了容且衔怀中。
容且衔低头吻上她额间偷了个香,低低笑了声:“娘子生得太好看,想金屋藏娇。”
桃枝抬起身子颇有偷感地看了眼两边,见三三两两的人在远处放着纸鸢,没有注意这边。
她嗔怒道:“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面耍些登徒子的事?”
容且衔打破谦谦君子的形象,颇为风流轻佻道:“亲娘子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来登徒子一说?何况不登徒子点,哪来的小桃枝?”
说罢他伸手摸上桃枝还没显怀的肚子,很是温柔的轻抚着。
桃枝眼一睁,不可思议:“我还没反酸呢,你就知道了?”
容且衔笑道:“我天天那么努力,可不就是为了摸上师父的喜脉吗?”
天天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床上喊得比床下更勤,现在他一喊师父,她脑子里就莫名跳出许多不宜的画面。
桃枝脸上一烫,嗔了他一眼:“不要喊我师父。”
说罢,她抢过容且衔手中的纸鸢,小跑离开。
容且衔闻言怔了一下,眼眸渐渐幽深,追了上去。
“那你喊我相公,慢点跑,小心身子。”
“才不要喊你。”
“若是娘子不肯喊,那就当师父好这口刺激罢,届时街坊邻居都知道师父与徒弟乱伦。”
“啊呸你个不要脸的,谁好你了。”
“是我不要脸,觊觎师父。”
万里无云的蓝天如同一片浅色的大海,三三两两的纸鸢如同坠入大海的轻舟,缓缓飘着。
纸鸢晴空随风起,三两蝴蝶浅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