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且宽心,休得愁闷,今日混战,各折了些人马,又不曾真个输与了他曾头市!”
梁山与曾头市的首次正面交锋,在晁盖可谓是毫无章法的指挥下,以一场乏善可陈的大乱斗,落下了帷幕。
待双方各自鸣金收兵,清点伤亡后发现,别看方才那一仗打的挺热闹,可两边的折损加起来,不过也就是百十来人,所以才有了梁山头领安慰晁盖的这话。
而晁盖自家人知自家事,当然明白这话,不过是弟兄们的安慰,却是当不得真。
所以他闷不作声,只是憋着一口气,定要与曾头市好好的再战一场。
只是让晁盖及梁山众头领颇为奇怪的是,一连三日,梁山军每日去曾头市城下搦战,可任凭如何叫骂,那曾头市却置若罔闻,始终高挂免战牌。
待到第四日,憋了一肚子怒火,却无处发泄的晁盖,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最后,他将众头领全赶出了大帐,独自一个人在帐中又砸又摔,发起了脾气。
“启禀大头领,营外……有人求见。”
一个亲卫小心翼翼的佝偻着身子,面露惧色,在大帐外低声禀告,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帐中飞出的物件给砸中。
“不见!任谁来都不见!”
一把交椅带着破空声,呼啸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晁盖怒气冲天的一声怒喝。
“滚!!!”
亲卫一缩脖子,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飞来横祸。
嘭!!!
望着地上摔成四分五裂的交椅,亲卫一脸的骇然,而面上的肌肉,止不住的开始直抽抽。
好家伙,这真要被砸中了,头破血流那还是轻的,只怕是,当场就得小命不保啊!
算了,算了,还是小命要紧!
亲卫下意识的就想开溜,可一想到营外那两人的来意,又马上停下了脚步。
“启禀大头领,来人说了,有法可破曾头市!”
“甚?!!!”
正如亲卫想的一样,帐中的晁盖一听有法可破曾头市,立马就三步并作两步,掀帘而出。
“来人是谁?现在何处?何法可破?”
像是连珠炮似的,一连三问,晁盖震天响的嗓门,直把亲卫问得晕头转向,瑟瑟发抖。
“来人……来人在大营外……”
亲卫指着营门方向,心中不由的叫起了屈。
这话问的,没有你大头领发话,谁敢把陌生人放进大营啊!
“还不把人请进来!”
“是!是!是!”
吃了晁盖一吼,亲卫连滚带爬的冲向了营门,生怕去慢了又要吃上老大的瓜落。
“来人,击鼓升帐!”
吃过了一次亏,晁盖这次学乖了,不再独断专行,让人把一众头领都叫到了大帐,一起来商议。
不多时,梁山好汉们齐聚中军大帐,等着看那献计之人,到底是何来路。
待来人一进帐,晁盖等人俱是一愣。
俩大胖和尚?
“小僧乃东边法华寺监寺,不堪那曾家五虎不时索要金银,今次更是被强占了寺院,特来献计!”
这两和尚看着,俱是义愤填膺,一副恨恨模样。
“哦?”
晁盖不是三岁小儿,自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更何况,说的还是军情大事。
“你等有何良策,竟敢放言可破曾头市?”
“好汉爷容禀,是这么回事!”
其中一个相对老成的大和尚,见晁盖并一众头领俱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也不慌张,细细的叙述了起来。
按这和尚所说,曾头市为了防止梁山大军直接攻击城池,于是摆下了一个梅花大阵,除了本身的城池外,在东南西北设下了四处军营寨栅,而其中东面的那处,正是法华寺。
“小僧实在痛恨曾家无道,特来拜请梁山好汉前去劫寨!”
晁盖听了和尚的一通肺腑之言,自是大喜过望,便请这两坐了,还要置酒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