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都是娘们才喝的!”
“宋人比娘们还不如,他们才喝不得烈酒!”
“不错,他们呐,只配喝醪糟!”
“什么是醪糟?”
“醪糟啊,那就是放酸了的米汤!”
“啊?原来是米汤啊?还是放酸了的?哈哈哈……”
“那岂不是连咱们大辽的娘们都不如?哈哈哈……”
……
三分酒意,七分故意,辽人为了拍萧奉先的马屁,别说是起哄奚落一下宋人了,哪怕是让他们将府上的夫人小姐打包送到这兰陵郡王的榻上,也都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一时间,厅中的笑闹声震天,远胜之前的声势。
“嘁!不就是区区烈酒么?辽人喝得,宋人,亦喝得!”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高俅清朗的嗓音,分外的格格不入。
“好!!!!高太尉豪气!!!!!”
听到高俅上钩,萧奉先嘴角一咧,立马便是一记不要钱的高帽送上。
哼,不把你灌迷乎了,一会谈正事,还真没把握占你的便宜!
不错,萧奉先这次急吼吼的,指定要高俅出使辽国,正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经过上一次的交手,深知高俅不是易与之辈,已经被逼到悬崖边的萧奉先,便处心积虑的,提前布下了这迷魂阵。
甚至,为了试探宋人的态度,白日里远超常规数量的接伴使,亦是萧奉先的手笔。
他想在与高俅正式交锋前,摸清楚大宋究竟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大宋。
那个,任大辽,予取予求的大宋!
让他庆幸的,是白日里的结果证明,虽然大辽实际上已经岌岌可危,但大宋,似乎,还是那个大宋。
小主,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底,但萧奉先自己也很清楚,以大辽当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再行差踏错半步。
留给大辽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要对付连他都忌惮三分的高俅,得万无一失才行!
“只是本王有个疑问,不知太尉可否替本王解惑?”
萧奉先面带笑意,说的话颇是谦恭,但语气,却是带着满满的嘲弄。
“兰陵郡王,但问无妨。”
高俅亦是面带笑意,但心里早已做好了戒备。
狗东西,定没憋什么好屁!
哼!
老子倒要看看,你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本王曾闻太尉恩师苏大学士,亦是好酒之人,可有此事呐?”
“确有此事!”
高俅想了想,没察觉出有什么问题,便应了一句。
“唐人曾说,李白斗酒诗百篇,豪迈如苏大学士,想必,亦是不遑多让吧?”
萧奉先一脸的恭维之色,看得高俅眼皮直发跳。
“兰陵郡王谬赞,下官替吾师谢过兰陵郡王!”
但毕竟事关自己的便宜老师,对方这么捧场,高俅总不能没有表示,只得假惺惺的拱拱手,表示谢意。
直娘贼!
你究竟想做甚?
对方越是一顶顶的高帽送过来,高俅就越不敢掉以轻心。
就在高俅快被磨的不耐烦时,萧奉先终于图穷匕见。
“那怎么本王听说,苏大学士曾在诗中自言,我本畏酒人,临觞未尝诉哩?”
“我本畏酒人,临觞未尝诉!”
对方话音未落,高俅心中,便是一个咯噔。
坏了!
此时再看萧奉先此时的脸色,哪里还有半分的恭维,分明,尽是揶揄嘲弄之色。
“莫不是,宋人,皆是自吹自擂的,不要脸面之人?”
第二阵,高俅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