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除了录节目的几位老师外,还有负责其他部门的考古老师。
当大家看到温梨站在原本属于木束薪位置上的时候,众人都猜测纷纷。
倒是唐以德和梅丛云见多识广,从入墓室再到温梨消失了半个小时,他们猜测温梨或许知道些什么。
底下的人心思不一,而温梨已经站在了主位。
木教授见人来齐了,声音温和:“小梨,这件事你知道的最多,你来说吧。”
温梨点了点头,声音温和却又力量,让人无法忽视站在主位的女孩。
“各位前辈好,我是木教授的学生,我叫温梨。”
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温梨开门见山地道:“邙背山的陵墓的初步判断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的确是个皇陵,但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超出各位前辈的认知。”
温梨顿了顿:“这个陵墓的确在我国的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墓主人是一个大雍朝的皇帝,名叫谢瞻,从七岁当傀儡皇帝,再到25岁亡国,共在位十八年,这些在接下来各种研究中应该也能得出这个结论。”
温梨的话一落下,会议室的领导鸦雀无声。
这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整个国家的历史都是重磅炸弹。
要知道从建朝以来,史料都有记载,并且偏偏这个陵墓存在的时间是在历史长河的中央,对他们来说这一消息可谓不震撼。
但很快,反应过来的众人连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温梨也没有瞒着的必要:“我从小跟在道观学习,会一些玄学的术法。”
底下坐着的大佬们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接受良好。
以前他们开大墓的时候都会请一些玄学道士,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可作为一名华国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思想几乎是刻在脑子里的。
心里虽然震撼,但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专家,大家脸上没有露出特别真的表情。
“不过……”温梨看了一圈众人,又继续道:“这个大雍的陵墓单靠谢瞻给的信息并不多,我刚才跟各位前辈说过,谢瞻在位十八年后亡国,被叛军杀死,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亡国之君,就算叛军再仁善,也不可能将陵墓修建这么豪华,选址这么用心。”
木束薪也点头:“的确,古往今来被叛军杀死的君王几乎没有什么好下场,更不用说单独修建一个大雍皇帝的皇陵,其中一定有大文章。”
“谢瞻说过她有一个爱妃在叛军入皇城的时候跟他一起共入黄泉,但我算出她活到了九十,今天开棺后同样是合葬,所以大雍这场叛乱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忽然走向灭亡没有一点记录,都是我们研究的方向。”
温梨说完很久,在场的人久久没有回应。
他们已经被温梨一连串的消息震惊到了。
与此同时,他们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如果这一连串的事情都调查清楚,岂不是会轰动整个考古界!
木束薪见大家兴致勃勃的模样,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以后温梨也是我们负责人之一,同时我要跟各位说的是,根据谢瞻的意思,考古队可以完全研究陵墓中的东西,但不能动石棺中的骸骨。”
“这……”
木束薪见众人犹豫,他们知道这群人想要研究石棺中的骸骨,但谢瞻的遗愿也需要尊重。
木束薪瞥了一眼众人,没好气道:“考古工作的水平怎么样,看的不是挖掘出什么东西,而是看挖掘以挖掘出来的东西而确定的,你们是对这个陵墓不自信,还是对你们的工作水平不够自信?”
在场的考古工作大佬中,木束薪是考古中的引导人之一。
木束薪一发话,所有人都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木束薪环视四周,淡淡道:“散会吧,温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