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一点点减少,奚午蔓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只是看见窗外的雪越发大了,花园里的植被很快穿上洁白的新棉衣。
用餐结束后,奚午承回到书房,奚午蔓站在一楼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窗外的雪,活动着身体。
到了该洗澡的时间,她就回到卧室,然后睡觉。
在回卧室之前,她敲开书房的门。她想看一看奚午承是否还好好活着。
奚午承还活着,甚至脸上全无了倦意。书房的阳台门大敞着,房内还是有一股很浓的烟味。
他没空搭理她,只在她推开门的时候淡淡瞥了她一眼,为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她突然很想给他一个拥抱,但她本能抗拒的身体办不到。没有过多停留,轻轻合上门,回了她的卧室。
也许是在凌晨四点,或是五点,总之天还没亮,离天明也还有段时间。夜色将卧室也侵略得彻底,床上的人还在梦中。
奚午蔓在梦里感觉到一只手在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她猛然惊醒,睁眼看见一个朦胧的黑色人影。
就算没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她也知道坐在她身旁的是奚午承。
“醒了?”他的嗓音很轻,像是从梦里来的。
“哥哥?”她莫名想确认他的身份。
“嗯。”
二人都没再说话,卧室里很静,奚午蔓听清他的指腹轻轻撩开她耳侧的发丝,心不由得一紧。
但他只是为她掖了掖被子,就起身离开了。
卧室里还残留他的烟味,奚午蔓琢磨着他到底想做什么,却很快重又睡着。
夜色里的树不是树,它空有形状。
后天就是元旦,穆启白比之前都更殷勤。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奚午蔓铁定怀疑他是个无业游民。
她感觉他一天到晚都在她面前晃悠,不管她到哪,他都能出现刷一下存在感。
其实她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