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是天使丢下的葱头(2 / 2)

奚午蔓到底没将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话说出口,她琢磨了片刻措词,才说:“我并没有要求你那样做,你也不该那样要求我。”

“是因为穆启白吧?”年甫笙停顿一秒,又问,“是因为穆启白吗?因为你跟穆启白有婚约,所以你说这样的话来伤我的心。”

奚午蔓肯定,她说这话与穆启白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她并不认为有任何向年甫笙解释的必要。她不知道用怎样的简短言语才能解释清楚,却知道年甫笙心里已有了一套答案。

她毫不关心年甫笙的想法,也懒得浪费时间精力和口舌去纠正他的思想。

过往的经验告诉她,一个人根本无法改变另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妄图去做努力简直就是不知趣,白搭。

于是她只说:“你可以这么认为。”

他可以这样认为,那是他的权利。

“你很过分,蔓蔓。”他好看的眉眼间流露出忧郁,“你总是这样敷衍我。”

不等奚午蔓再答话,他低头吻上她的上眼睑,轻柔地,然后是睫毛、脸颊、嘴角、耳垂、侧颈。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吻她,但感觉到他淡淡的忧伤,奚午蔓身心疲惫,没有推开他,也没有阻止。

从没想过亲吻会有什么特殊含义的她,莫名开始思索这样的吻到底有怎样的含义,然后,她想到离开不久的楼盛,想到宜宜,想到在公园挨了楼盛一巴掌的女老师。

她记起,初次见到女老师时,老师用过去的经验教导她,老师以为又拯救了一个失落的灵魂,并斗志昂扬地要带领那个灵魂进到艺术的殿堂。

问题就在这了。

问题在这,在于,那个灵魂是否真的需要被拯救?即使被诱骗前往艺术的殿堂,那里是否有他想要膜拜的神明?

问题在于,一个人是否应该拯救另一个人,一个人是否该抓住另一个人以逃离火海?

奚午蔓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一个人不该把另一个人当作天使丢下的葱头,一个人从不该由另一个人拯救,也无法由另一个人拯救。

年甫笙的吻表述着他六年来的感情,温柔,小心翼翼,又充满占有欲。

所以他要求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

那很奇怪。

可他到底